远处停着地一脸马车跟前,踩蹬上车。
白净童子紧随其后,手持熏香笼也麻利钻入车中。
那车外观看去颇为普通,但却异常宽敞,估摸着就是坐上几人,都可坐可卧而不会拥挤。
车厢厚重的门帘放下,程羽立在屋檐上寻思着方才这位殿下的耳语,他要这土卫司的生擒那鳝鱼精,还另有他用,不知是何用意?
见殿下已进入车中,望月楼门前其余众人也纷纷上马,前后左右拱卫着马车,只唯独黄衣老者冲穿黑衣的那位比划个手势,黑衣人点点头,对另外两个健仆家丁说道:
“速将后院伤者抬回馆驿医治歇息。”
两个健仆也不答话,只点头示意后便“腾腾”大步向酒楼门口走去,那气势吓得躲在门后瞧热闹的几个店小二纷纷回避让路。
“驾!驾!”
车马纷纷粼粼而行,黑黄二位老者冲车驾背影抱拳一礼,目送其远去后,二人方才一边比划着手势,一边走进望月楼。
二人穿过大堂来至后院,那穿黑衣的站在洞口端详一阵,又走去看看角落里盛鳝鱼的大木盆,而后立在院中闭目凝神。
其实方才那条拜月鳝刚逃走之时,程羽就已经凭神识感知到这厮已经顺着地洞溜出好远,待黄衣老者来时,牠都已借助地下水脉,逃到乾元湖边一僻静泥潭深处。
此时程羽碍于下方有两位修士,不便散开神识,不知那鳝鱼精是否还藏匿在那里。
果然那穿黑衣的睁眼后四周看看,微微摇头,又命人叫过店掌柜老倌儿,令其带路,要去湖神殿方向寻那卖鳝鱼的薛大。
黄衣老者临走前将布在后院的六张符箓一一收回,院中肉眼难见的法阵消失,他与黑衣人一起将店掌柜老倌儿夹在中间,向湖神殿方向疾疾而去。
此时,整座望月楼内只剩大堂里几个小二在窃窃私语。
“你说咱这望月楼南来北往的客官也见过不少,但还从未见过这般大来头的。”
“可不,方才门前那气派吓得我都不敢抬头观瞧。”
“嘿嘿,且不说来者底细,这回那薛大定没有好果子吃哩。”
“往日里他送的鳝鱼并无差错,怎地偏就此次赶上贵客临门,偏就送来一条毒鳝?”
“嘿嘿!还能如何?合该他走背运,想我上回耍钱手紧,寻他借几钱银子都不给,这回定叫他多吃些苦头,最好惹上官司方解我心头之恨。”
几个小二你一嘴我一嘴插科打诨,只因都以为那仅是一条毒鳝而已,若是方才令他们得知那是条成了精的拜月鳝,恐怕此时的望月楼早已人去楼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