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程羽收回目光,看向对面那手执菜刀的黑大个,只见对方正盯着自己衣襟领口,伸头张望,意欲一看究竟。
程羽心生疑虑不知对方何意,下意识便向领口摸去,却闻听对面黑大个已嚷起来:
“果然是你!”
对方连连的迷惑举动在程羽眼中看去,戒备之心反倒放下了稍许,只因其虽举止粗鲁,但并未看出多少恶意。
“敢问阁下,认得鄙人?”
程羽将不叫剑负在身后问道。
“认得认得,自是认得,你不就是那梁圣姑口中时时提起的那位,嘿嘿……”
这黑大个口称梁圣姑三字,结合其阔口内四溢的檀香气息,再加上虚空内飘扬旗帜上的那个“屠”字,令程羽当即想起,乾元州那位女府武君梁红玉曾经说过,今年在京城轮值天下都武庙的,乃是肃州的那位屠户武君。
当时他还随口念了句:仗义每多屠狗辈。
莫非就是此人?
看去八九不离十。
与此同时,程羽恍然黑大个为何指着自己领口,原来是他衣襟内,揣有梁红玉相赠的那枚武君令牌,对面这黑大个定是察觉出令牌气息。
“敢问阁下,可是肃州武君?”
程羽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哦!你居然认得咱家?啊哈哈哈,妙妙,看来咱家也是声名远播了。”
黑大个哈哈大笑,抹一把鼻头后憨声问道:
“不过,你因何在这江面上使那飞剑破了我的军阵,还连带着砍断我一根帅旗?我可没招你惹你吧。”
程羽闻言连忙将方才之事大致解释一番,对面那屠户这才哦了一声,笑着将菜刀别进背后裤腰带里:
“方才我也是一时兴起,随手就将这宝贝一把抡出,没伤了你那飞剑吧?”
见对方也收起了家伙,程羽摇头道声无妨,转而问道:
“方才程某见江面开阔,空无一物,这才令这把飞剑肆意撒欢了一把,只是不成想府君大军在此,但程某听说今年该肃州武君轮值京城都武庙,大人既为肃州武君,因何领大军从此地而过?”
那肃州武君闻言叹一口气,也不答话,而是先回头冲身后虚空裂缝内喊道:
“诶!那个谁!”
只一声喊,虚空内立即便有人声答应,紧接着从裂缝中探出一个头缠黑布的小脑袋,浑身更是黑衣短打装扮,显得颇为利索,看模样倒像是梁上君子。
那黑衣小个伸手递出一皮子做得酒馕出来,交于肃州武君后,还不忘伸头向外面观望一阵,似是不舍得回去,被屠户一个撅腚给顶了回去后,冲程羽嘿嘿一笑道:
“这是咱家麾下的斥候,唤作夜不收,也是俺贴身的跟班之一,沙场上野惯了的,兄弟勿怪。”
说完他径自拧开酒馕塞子,咕嘟嘟灌几口酒后,抹掉胡子上的酒液继续道:
“那梁圣姑不曾告诉你吗?只因漠北蛮子最近闹腾的格外凶,乃至巫庭的人都来祸祸我九州亡魂,还坏了边境一座县城内的武君,咱家怎能忍下这口气,这才发邸报给梁圣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