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做到把外面的衣服不伤分毫,而里面的转头打的稀碎,才算到家。
这样,如果有人在行刑前给他们行贿送礼,或者长官有所暗示轻打的话,他们就会采用外重内轻的手法,把人打的看着皮开肉绽,但其实只是皮外伤,回家养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相反,如果行刑前没有行贿送礼,或者长官有所暗示重打的话,他们就会采用外轻内重的手法,看着只是皮肤红肿,可是内里受伤却很重,骨头都能打断。
刑杖在手,轻重在我一念之间。
挨打的人,往往会花钱买轻打,于是就衍生了第三百六十一行。
当然,如果没钱或者不明其中猫腻或者耿直的人,那就只有硬挨一顿了。
“哼!”
屈知县冷哼一声,没再说话,用行动表明了一切。
“呵呵,既然如此那屈大人就忍着点,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请恕小的们冒犯了哈”锦衣卫见状,冷笑一声,嘴里客气的说着,可是手上的动作绝对是下了狠手。
啪
刑杖带着一股腥风狠狠的落在了屈知县的臀上。
瞬间,屈知县就好像是鹅一样,伸长了脖子,额头上青筋直露的嗷一嗓子痛呼不已。
一、二、三、四……
伴随着刑杖的一次次落下,屈知县痛叫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更惨,最后都只能看到口形,痛得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有条件反射的张合嘴唇。
顷刻间,屈知县臀上白色的囚衣,已经被血渍浸透了。
“这是宛平知县,据说是在前段时间京察时当众妄加非议上官,数次三番诋毁京察……”翟郎中适时的给朱平安讲着屈知县的往事,然后悄悄打量朱平安的神情。
毋庸置疑。
忤逆上官,非议朝政,呵呵……这一幕绝对是杀鸡儆猴,翟俊涛是故意带自己来看这一幕的。朱平安坐在桌前,泰然自若的看着外面行刑的场面,像是在看电影一样,面上挂着淡淡的笑。
这让翟郎中很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