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前任知县撕去的?”朱平安闻言,不由笑了,“这么新鲜的撕痕”
“县尊大人,撕痕看似新鲜,其实很久了。之所以看着新鲜,主要是因为我们将存档册保管的好。”张大年打肿脸充胖子,生硬的解释道。
“保管的好?”
朱平安无语的笑了笑,伸手翻了翻存档册,里面又皱又破,哪里能跟保管的好扯上边。
“县尊大人,您不是怀疑是卑职故意撕毁了存档册吧?卑职来县衙已有十年了,没有任何一日不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卑职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此页千真万确是由前任知县撕去的,绝非卑职所为。请县尊大人明察。”张大年的谎言被当面揭穿,脸色瞬间如猪肝一样赤红,不过整个人却是表现的像蒙受了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莫大冤屈一样,情绪激动的提高了嗓门,信誓旦旦的以他项上人头赌咒发誓,义愤填膺极了。
当撒谎的人,谎言被戳破后,常常喜欢用嗓门,用歇斯底里来表掩饰,而此行径,往往会弄巧成拙,反而将他的谎展现的更清楚更淋漓尽致。
张大年就是如此。
朱平安嘴角勾着一抹弧度,如看戏一样看着张大年夸张的表演,然后微笑着开口道,“原来张典吏已经来县衙十年了啊,每一日都‘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容易啊,那你也该歇歇了,过几日我给你放个‘长假’”
“多谢县尊大人厚爱”张大年闻言,松了一口气,腰杆挺得更直了。
哼,果然如张县丞、姚主簿所言,这小县尊是外来的,遥想坐稳位子,他哪里能离得开我们当地人呢,离开我们,他一个光杆县尊,算个屁呀。别看他是县尊,只要我们抱在一起,他就得服软。就像今日,他就是看出又能如何,还不是得咽下这口气,甚至还得用放假来笼络我。
“惩罚?呵,他敢?!告诉你们,县尊大人提都没敢提,还要给我放假呢。”张大年回到刑房后,四处向人吹嘘他与朱平安正面博弈的英雄事迹。
众人备受鼓舞,对赶走朱平安,更有信心了。
在张大年等人沆瀣一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