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到爹娘一样,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委屈的声音发颤,眼圈发红,鼻子一酸,带着哭音的告状起来。
姚主簿坐在桌上,认真的听一干胥吏抱怨,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行了,行了,你们一个个都多大年纪了,比倚春楼里的小桃红都能哭。我们是圣上任命的朝廷命官,他朱平安想革职我们,却还没有那个资格!”
李典史却是不耐烦听这些胥吏的抱怨,一个个跟个怨妇似的,伸手撕下烧鸡的一个翅膀,一口咬在嘴里,一边大口的咀嚼一边不耐烦的说道。什么叫今日革职你们,明日就轮到我们了啊,我们是朝廷命官,你们能跟我们一样吗!他朱平安能革职你们,却没有权力革职我们!
“此事我已知晓。朱平安此举,属实出乎意料。放心,我们会为你们做主的。”
张县丞脸色阴沉的对一干胥吏点了点头,他在县城经营数十年,有不少耳目,在一干胥吏被革职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有人来给他报信了。
朱平安竟然敢革职县署全部胥吏?!
张县丞当时在得知消息后,不由的惊诧万分,不敢相信朱平安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革职全部胥吏。这种事情,古往今来,也闻所未闻。
万万没想到朱平安这厮,小小年纪,一介寒门书生,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张大人,他朱平安早就包藏祸心了啊。他早就寻好了替代人选,今日前脚革职我等,后脚替代我们的人就来了。我算是看透了,朱平安这小贼,他就是一肚子坏水,他一进靖南,就在算计我们了啊。当时应卯签到,我们每天都迟到早退,他朱平安只是提醒我们以后要按时应卯,半点都不处罚我们,当时还以为他不敢放屁、咬碎牙齿和血吞,没想到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小贼,原来他当时都在给我们挖坑了,看着我们跳。”
“可不是,这个满肚子坏水的阴险小贼,将当时的应卯签到册作为呈堂证供,指控我们无故连续缺勤三十八天,还搬出了《大明律》,什么官员缺勤1天处笞2小板,每再满3天加一等,满2天处杖打1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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