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府上便摆了几桌酒席,一众粮商分宾主坐好。
在杨掌柜府上,一众粮商也都无所顾忌了。
“杨掌柜,方才您说县衙不是说话之地,在您府上就没有顾忌了。在其他各地严控粮价的时候,我们县尊为何发出公文,硬性界定靖南粮价每石两千五百文啊?!县尊如此,对于我等自然是大喜,只是我们实在是糊里糊涂,唯恐坏了这大好局面。您老最是见多识广,是我们县有名的诸葛,您老是不是猜到了什么,还请为我等解惑。”酒桌上,一位粮商起身请教道。
“是啊杨掌柜,县尊以公文界定粮价每石两千五百文,对我等自然是大喜。只是,我们实在糊里糊涂,唯恐坏了这大好局面。”
不少粮商跟着说道。
“事出反常,必有其因。”杨掌柜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睛说道。
“还请杨掌柜赐教。”一众粮商纷纷抱拳道。
“诸位言重了,赐教谈不上,这只是老夫的一点猜想罢了,老夫姑且说说,诸位姑且听听,勿对外人言也。”杨掌柜摆了摆手说道。
“杨掌柜的放心,我等都不是那嘴碎之人,出得您老之口,入得我等之耳,除了在座的我等之外,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
一众粮商皆表态道。
“诸位可还记得县尊的官职?”杨掌柜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问道。
“县尊的官职?县尊不就是我们靖南知县吗……不对,不对,差点忘了,县尊已经是浙江提刑按察使司佥事、行靖南知县。”
一众粮商脱口而出后,方才想起来,朱平安已经因抗倭之功升官了。
“浙江提刑按察使司佥事、行靖南知县……诸位,可明白了?!我们县尊其实是正五品的浙江提刑按察使司佥事,只是因为靖南不可一日无知县,这才暂‘行’七品的靖南知县而已,只要新知县一到任,我们县尊可就上任浙江提刑按察使司佥事了。我们这靖南小池塘,也只是他暂时的歇脚之地而已。”
杨掌柜捋了捋胡须,很有深意的对众人说道。
生意人哪个不是八名玲珑,杨掌柜如此一说,一众粮商皆有所悟。
“县尊已在青云上,哪怕我靖南这块小池塘洪水滔天,对县尊也无半点影响了。再说了,洪水发生前,县尊已经动员全县防洪防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