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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脸上不露声色,扫了一眼还未发言的王学益等人,“学益,你怎么看?”
王学益被严嵩点到名字后,顿了两秒才开口,“阁老,卑职看来,这密折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它可以为我等建功立业,用得不好,它也可伤了我等”
“滑头!汝之言,跟没说有什么两样?!”严嵩扫了他一眼,斥了一句。
什么狗屁双刃剑,看似观点鲜明,实则相当于没有说
王学益这种起墙的做派,如何能在老狐狸一样严嵩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
王学益悻悻的缩了缩脖子。
就在这时,严世蕃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和脂粉味儿,显然是从女人堆里爬出来的。
“一身脂粉味,又去外面胡混去了?!”严嵩不悦的瞪了严世蕃一眼。
严世蕃讨好的上前给严嵩斟满了茶,笑呵呵的狡辩道,“爹,儿子我这不是为咱们老严家开枝散叶嘛,劳身劳力的,怎么能说是胡混呢。”
“屁!”严嵩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当然不是真骂,然后将王猛的密信甩给了严世蕃,“你看看,事关密折,若是圣上问起,我当持何态度为好?”
严世蕃看了一遍后,又问了下赵文华、鄢懋卿等人的态度,听后不由大笑。
“你笑什么?”严嵩没好气的问道。
“爹,你们这是缘木求鱼啊,您老该持何态度,关键要看密折之于圣上利弊与否。若密折对圣上有利,您老自然鼎力支持;若密折对圣上不利,您老自当誓死反对。”严世蕃笑着说道,一只独眼精光四射。
严嵩闻言,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对严世蕃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果不愧我家麒麟儿。
“这密折是鼓励臣下告密啊,令百官互相警惕,互相牵制,防范不臣,防范欺瞒,利于圣上大权独握,使君更君,臣更臣,肯定甚合圣上心意。”严世蕃敲着桌子,一脸自信的说道,“我等所要考虑的是如何使密折为我所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