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说道:“或许…让你来会更好些。”
后者完全怔在了原地,嘴唇微张,双眸睁得大大的。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惶然道:“父…父皇,您这是糊涂了,痰迷心窍……”
“谈何迷糊?朕清醒得很。”皇帝伸手轻轻叩了叩一旁的床头桌,“你有自己的人,而且年轻、精力充沛,所欠缺的经验反倒是次要的。这不是古时候,男女之别并非铁律,何况纵使是古时也有人破过例……”
“父皇,”朱泠婧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小声道:“这太过惊世骇俗了。”
“的确。可你是名正言顺的……莫非你觉着当今大明尚不及千年前开放包容么?”
“我……”
至此,皇帝也不顾女儿的心理状态了。
在这件事上,权衡之后只有她是中风险、高收益的,事关王朝存续、国家命运,由不得个人意见。
后半夜,朱立锲的症状陡然加重了,体温飙升过了40c。
在使用多重手段过后才勉强压低了些,他在上午时分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并对自身遗产做出了明确安排。
“这些许钱财对于宗室而言没什么用……用在其它地方倒是更有用些。嗯……不论如何,民以食为天的准则都是不变的,我国朝六万万百姓仍有相当之众艰难果腹……如何吃饱饭还是一大难点。现今日新月异的技术倒是有希望了结这一切……将半数遗财存入银行,每三年之利息用于奖赏那些有功于农事的人,就这样吧。”
从中午开始,他便再度陷入了长久的昏迷。
愈演愈烈的败血症诱发了细胞因子风暴,随之而来的多器官衰竭让他的生命之灯迅速消耗着最后的一点儿灯油。
当天,皇帝秘密传口谕,召见了丞相高庆魁、大都督卫国公吴维焕、宪政会主席卢鸿沐,以及内阁的“上五相”。
皇帝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与想法——体况无力承担今后局势变幻,大宝之位却不宜由小皇子江王接替。
“陛下所谋的确超脱。”吴维焕的反应最为平淡,他抚着胡须,沉吟道:“可我大明自有国情在此,暂时应付……兴许尚可,但恐怕难以长久,老臣以为应该予以期限。”
高庆魁缓缓说道:“我倒是另有想法,或许可以新设次相之位?殿下任首相,总领朝廷,臣退任次相,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好,第一卷八十几万字,终于该要第二卷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