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宅第吗?”
“嗯,是。”
“你是夫人吧?”
“是。”
电话那头明显听出了夏筱诗的语气低落,宽慰道:“我是宫正司的,夫人安心便是,莫急,陛下自有打算,周佥事之事已有眉目,绝不善罢甘休。”
夏筱诗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提溜了起来,脱口而出地问:“找到他了吗?”
“暂且不便透露,不过…现在情况很好,不必忧虑。”对方的回答含糊其辞。
“好,我清楚。”夏筱诗没再追问。
电话挂断之后,她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走到前院眺望着东方喃喃道:千万平安啊周克行。
周某人飞赴一线途中遭到截击的消息有所滞后,这其实都是几天前的事了。
获悉情况的朱泠婧很耐心地多等了些天才示意对外界放出消息。
在此期间为避免打草惊蛇,调查工作只秘密进行。
她原先就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对劲的苗头,但眼见大半年来都没出什么乱子,渐渐的也就没那么留心了。
现在竟敢玩借刀杀人的把戏?蹬鼻子上脸!卑鄙至极!周某人不只是她的坚定支持者,亦是大功名将,从两方面来讲这件事都是不可宽纵的。
不过,外缉事厂的调查进行的并不顺利。
他们进些天对准确知晓周某人行程安排的全部有关人等展开了暗中调查,可全都表现得很正常,证据寻觅困难,暂时还没找到突破口。
“这样悄悄的上不了台面,肯定查不出什么有用的啊。”苏依依一边沏茶一边轻声说。
“肯定谋划了很久,滴水不漏,人证物证都很难找。”方述钧沉吟道。
“滴水不漏?”朱泠婧若无其事地说:“把壶砸了就漏了。”
这件事促使她下定决心对内好好清理一番。
用周克行那厮的话来说,不管怎样要先把自家屋子打扫干净再说。
她以前还有所顾虑,担心这会导致朝廷震荡而对战局不利,但事实证明妥协无法消弭隐患,只是把矛盾向后延了而已,反倒显得可欺。
如果说朱士堰打击异己的办法是软刀子磨人,文明温和,不扩大化,那么朱泠婧已经做好了快刀斩乱麻、血溅三尺的心理准备。
这种行径与宣战无异,没有退却的余地,置国家利益于不顾,死有余辜!
她决心以此事为缘由扩大化,办成一场宁错不漏的大案,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