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几个跟班给背走了,一切又重归于平静。
“你这下手还挺狠啊。”沈瑜笑着说道。
“狠吗?比子弹咬一口轻得多。”周长风不以为意。
断了小腿骨的上士的堂兄是混三旅野战医院的一名少尉军医,勉强算是有小小实权,所以便给开了个“肺水肿情况较重、建议回后方医治”的单子。之后这个上士又在应天陆军总医院上下打点了一下,如此便日复一日的装病号混日子。
今天他可谓是倒了大霉,嚣张跋扈的时候恰巧遇上了心情沉重的周长风,然后成了真的病号,这可把饱受其欺负的一众伤兵们给乐坏了。
这个小插曲过后,周长风与沈瑜便商量着起草了一封建言书,在签下自己的名字以后让在场的伤兵们轮流签字,也算是别样的万民书了。
“大家都不容易,军人是国家的脊梁,如果基本权利都得不到合理保障,还有谁甘愿忠于职守?”
在离开之前,周长风忽然起了拉人的念头,于是他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伤兵们,笑道:“我之后要转至海军新建的陆战队任职,其中有一千人的名额来自各师的优秀官兵,大家如果有意向可以写信到一营营部。”
沈瑜则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样笑呵呵地说道:“别人说不准,但这位可不是寻常人啊,在战场上那可是如鱼得水,率一营硬抗英夷一旅三天三夜,直接间接毙伤敌军千余,否则混三旅哪能全歼那个特遣队?所以才能又得南安侯赏识啊,还受邀出席过记者会,妥妥的将才,今后前途不可限量。”
伤兵们也不傻,有多少长官是真心爱惜自己的麾下的?如今这位就八九不离十了,可是专程为了抚恤金的事情过来的。
上对下如果虚情假意、下对上便会虚与委蛇;反之则是诚心相待。
于是,周长风与沈瑜二人一离开,众人就纷纷议论了起来。
可以预见的是混三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参战了,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是大好事,因为又可以安安稳稳地扛枪吃粮拿饷了,但总归有人还是惦记着上前线建功立业的。
“……三十八、三十九,这个人数应该不算少了,走,现在去都察院吧。”周长风数了数签字的伤兵数量,满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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