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现在就算审判者本人想改判都不行了,只有复核机构或监察机构能提出异议。
一名宪兵中士从边上走了过来,抱拳行礼,认真道:“周长官,得罪了。”
他伸出手,挨个将周长风身着的常服上的肩章和领章给摘了下来,然后装进了一个小匣子。
稍后,一行人陆续离开。
出门以后,周长风就直接登车,被带去了偏远的应天军事监狱。
这儿距离城区足有五十里之遥,坐落在栖霞山附近,因而又称栖霞监狱,风景倒是不错。
这里关押的都是军官,陆、海、空三军犯罪者在判决以后都会被送至此地,周长风的到来可以说为这儿本来就已经非常丰富的样本数量又新添了一个例子。
勾结间谍的、玩忽职守的、贪腐索贿的、倒卖军用补给的、过失杀人的、强暴民女的等等,只能说,大明之大,形形色色无奇不有。
在这儿倒是不必换囚服,继续穿着平时的常服即可,只是没了领章和肩章。
“丁字三二七号,周长官,请进吧。”
在三名宪兵的陪同下,典狱长袁槐亲自把周长风送到了接下来几个月暂居的新家。
后者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内部的装潢和陈设——左右两边各一张床,中间是一张长桌子,上方有一个电风扇,总体挺宽敞,虽然桌椅床铺有些老旧,不过环境总体还行,与脏乱差不沾边。
这时,他惊诧地看见一个瘦高个的青年军官低着头、提着裤子从这间牢房的厕所走了出来。
“哦?还有个狱友?”
“是的,这位是空军的。好,就这样吧,放宽心,就当休个长假,有需求尽管说便是。”
袁槐说完,旁边的宪兵走来关门上锁,随即一行人便转身离开了。
周长风上前把那电风扇由固定调成了左右摆头,然后踮起脚往桌前的小窗口外看了看。
那名青年目不转睛地看着报纸,随口自我介绍道:“在下沐煜,空军第二〇轻轰炸支队副官。”
“沐浴?啊哈?”
“是南唐后主的煜。”沐煜很平淡地解释了一句,这句话从小到大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沐王府下的后裔?”周长风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剑眉星目…不对,应该说浓眉星目更准确,倒是挺帅气。
“算是吧,不过只是旁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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