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
风一尧转头,对上怀顾君的视线,眼里的恨意快要溢出来了。
他轻笑道:“还能怎么样,我一路颠簸,身子本就受不住,刚到鄂州城便又是大病,又是遭刺杀,吓都快要被吓死了,哪有精力管什么事?况且我一个‘废物’,不拖累别人就不错了,根本没能力镇得住一处病入膏肓的地州。”
怀顾君挑眉:“你的意思是,一味装死,啥也不管?”
风一尧蹙眉,白他一眼。
“嘿,能不能说好听点,这叫养精蓄锐懂不懂啊?要真啥也不管,不就是自己主动将把柄送到他手中吗?再说咱们刚才不是逼问了那姓吴的,好歹也得有始有终,不然怎么对得起还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
“既不是什么都不做,也不是完全做,那你到底当如何做?”
怀顾君一再追问,风一尧差点将拳头挥他脸上,他这不是还没想好嘛!
“自然是将季有承犯下的事都细查一番,再发落了罗家。将鄂州大大小小与季家和罗家有牵扯的人都一一列出来,再进行细查,将他们的事情查个通透,查个底朝天。”
屋外传来一道稚嫩而熟悉的女音,杨锦帆手中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走了进来。
进门放下食盒,施施然转身关上房门。
“诶诶,师妹你关门作甚?这天儿怪热的,驿站里能用的冰块也全被姓范的拿去给病人和百姓们了,本就闷热难耐,一关门更像进蒸笼了。”
这般说着,风一尧已经拿起了书桌上的山水折扇,用力地扇,时不时扯扯薄衣衫。
尽管如此,他的里衣还是早已汗湿了。
风一尧在没形象地给自己纳凉,怀顾君则是很自觉地打开了食盒,里面是两碗杨锦帆自制的沙冰。
怀顾君端起一碗,触手可及的冰凉,瞬间让炎热消退大半。
他大大的眼睛开心地看向杨锦帆,咧嘴一笑。
“还是阿帆贴心。”
说罢,便将碗先递到了杨锦帆面前,自己拿起另一碗便开吃。
一口冰下去,燥热的五脏六腑都得到了安抚。
风一尧后知后觉地去翻食盒,空空如也,愤怒地盯向怀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