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杨锦帆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只得连连答应,扶住他的手臂,轻提内力,将他托起来。
“好好好,大人莫要激动,草民这不是来了嘛。草民接到舍妹的传来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自然是为了令堂。”
唬人的话顺嘴就来,杨锦帆说得十分自然,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仿佛自己真的有个妹妹一般。
范子正一听是小郎中传递的消息,破涕为笑,那股憨憨的气质就出来了。
“多谢神医,多谢小郎中,神医和小郎中的恩情,范某愿意当牛做马来报答!”
杨锦帆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避开范子正灼热的视线,径直走向范母。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斯已经对她有所怀疑了,表面上做戏天衣无缝,实则处处试探,想证明自己的猜想。
范母此事呆愣在床榻上,就这么盯着如神明般的面具公子朝自己走来,一身白衣,眼含笑意,像勾魂的使者。
莫名的,范母憔悴至极的脸颊上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丝微笑。
也好,她还以为地府的使者长得真像传说中那般吓人,结果亲眼所见,是个年轻帅气,很有气质的小伙。
果然,传言不可信啊!
“要走了吗?”
范母张口一问。
杨锦帆:“?”
人还在病殃殃的,这就想着要出去啦?
“老夫人还在病中,不易走动,还是静养为宜。”
杨锦帆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轻柔,轻如羽毛,微微扫过人的心头,心弦轻颤。
老夫人似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继续说道:“还请使者稍等,容老身再与小儿交代两句,这便跟使者走。”
杨锦帆:“???”
她回头看了一眼范子正,示意他走上前来。
知母莫若子,范子正接收到神医的眼神,当即跑到范母身边,再次握起她的手。
“母亲,您认错了,这不是前来勾魂的使者,是来为您治病的神医,您上次见过的神医啊!”
杨锦帆差点蚌埠住了,这这这……
她看起来像勾魂白无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