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斐二爷正心事重重地坐着,连品尝美食的心思都没了。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望月楼,碰见已经被除名的三房的孩子。
当年那事,虽说他们二房没有牵扯,但是作为冷漠的旁观者,自然还是有愧于三房的。
所以他越想就越是觉得难受,看桌上的饭菜都失去了胃口,便迟迟没有动筷。
见状,知道一些内幕的慕老爷不禁开了口:“斐二啊,有些事情一旦做出了选择就不可改变,你当初做了决定就该料到日后的结果。不必去纠结那么多,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老慕说得对,”明老头子难得没有与慕老爷唱反调,“这事儿本就是你们斐家当年做得不道德,虽说你们二房没有参与,但也没出面为三房求情。”
“若是刚才那个小伙子对你们斐家有所不满,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儿。所以啊,既来之则安之,万事皆有他的因与果,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闻言,一直都没发表意见的胡老爷也跟着道:“斐二,你都一把岁数了,不必再操心那么多。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那儿孙也自有儿孙的祸。”
“当年之事你并未插手,就算那个小伙子要计较,也是先找大房那边算账。至于你们二房唉,看一步走一步吧,有些罪早晚是要赎的。”
向来爱笑健谈的江婆婆,在此刻只是沉默地坐着,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其实对于当年斐家为了脱责,把无辜的三房赶出去这件事,慕老爷和在座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
说实话,他们都觉得斐家的人做事很不道德。
因此,原本与慕家、明家、江家、胡家平起平坐的斐家,在做出了这十分缺德的事儿之后就渐渐地没落了。
斐家大房好歹还有一个斐君然,凑合一下还算是个拿得出手的,保着他们一家依然位于名流之中。
可要论影响力与名气,却是真的大不如从前。
而斐二爷这边的子子孙孙,则是一个都上不得牌面了。要不是斐二爷仍然健在,只怕二房也跟着没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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