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观众比昨天少了很多,大抵是因为绝大部分观众都是参赛者,昨日淘汰一半,那些输掉的很多没有再来河阳帮。
明日,观众只会更少。
苏秋练已经问清楚自己接下来的比武赛程,也没心思观看他人比武,径直往家走,爹还等着他锤炼身体。
苏秋练住的地方距离河阳帮稍微有点距离,但以他的脚程也要不了多久,习武之人有的是力气。
又一次路过桂花街,苏秋练放慢了脚步,这条离他家不远的老街,今天居然有两户人家在办丧事。
他皱了皱眉,前天好像也有人办丧事,最近死的人那么多,不会是闹瘟疫了吧?
如果真是瘟疫就很可怕了,要死很多人。
苏秋练有些担心,凑上前问了问几个坐在门槛上嗑瓜子的老大姐,才知道不是什么瘟疫,而是上吊死的,死者家人都好着呢,赶回来争田地。虽然同一天死了两个人,还都是上吊死的有点奇怪,但这世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苏秋练得知不是瘟疫,便不再关注。
回到家,两父子开始训练,苏斌主‘训’,苏秋练主‘练’,最后以苏秋练泡过药浴才算结束了这场耗时颇长的训练。
父子俩用过晚饭,在苏秋练洗着碗筷的时候,苏斌匆匆出了门。
苏秋练累了一整天了,洗过澡后回到自己房间,开始了新一轮的“练功”。
场景切换。
苏秋练站在一条空无一人的街道,暴雨倾盆,视线中全是雨水,几乎连成一条条筷子粗的雨线,泥地被雨水打成了浆,身上衣物瞬间湿透,眼睛也被雨水糊住,难以睁开。
这场大雨,是苏秋练前所未见的,仿佛天被捅了个窟窿,上界河水倒灌。
哗哗哗哗……
哗哗哗哗……
雨水密集落下震耳欲聋。
看不见,也听不见。
一杆长矛在雨声掩盖下,隐秘扎向苏秋练心口。
刀线划过,雨幕被切分开来,像个窗帘,而长矛从矛尖一直分裂到尽头,尽头处,是暴露在雨帘下的强盗身影。
苏秋练撞入雨帘,黑刀斩过,雨水再次被分割开,强盗凝固不动,上半身斜着缓缓滑落,倒在地上的下半身喷洒出大片血浆,很快被雨水冲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