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头有人还需要在这里兼职弹小曲儿?”
维多克捏了捏今早刚刚刮掉小胡茬的下巴,从窗口居高临下的望向剧场舞台,在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中,门德尔松抬起白手套微笑着鞠躬向观众致意,而在他身后帷幕的黑影处,穿着一身漆黑如墨晚礼服、身形挺拔如剑的亚瑟将缀在额前的碎发向后一捋,油亮的黑发背头与洁白的手套形成鲜明对比,泛着淡红色光芒的眼眸忽明忽暗,他马上就要登场了。
维多克盯着亚瑟步步登上舞台中央,轻轻一甩燕尾服后摆坐在钢琴前的长凳上,这位法国犯罪界与警界的传奇在这一刻下令:“黑斯廷斯先生,抱歉了。现在,全员准备撤离。”
而如此同时,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距离维多克所在包厢不远处的另一间包厢里,利文夫人依偎在奥地利首相梅特涅的怀中,满头花白的梅特涅先生三言两语便逗得利文夫人笑得直不起腰杆。
不过在联络感情之余,二人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互相试探了起来。
梅特涅就像是不经意的提起一样:“多萝西亚,下次你回圣彼得堡探亲的时候,可一定要记得替我向沙皇陛下问好呀。我听说他和他的哥哥不一样,现在的沙皇特别注重这些细节,要是不常和他联络的话,关系很快就疏远了。”
利文夫人只是俏皮的眨了眨眼:“问好?当然可以。只不过我这段时间还不打算回去,因为我听说陛下因为比利时独立的事情十分生气,还说一定要给予他们一个严厉的教训。亲爱的,你知道的,沙皇发怒在俄罗斯宫廷里面可是很严重的事情。这种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去触他的霉头。”
“啊……”梅特涅微笑道:“那么,如果你可以替他带回一个好消息,想必一定可以抚平他的怒气吧?”
“好消息?”利文夫人装作一无所知道:“你是说奥地利打算与我们站在一起?可你这么做,估计会惹英国人不高兴的吧?”
梅特涅闻言,只是挽起利文夫人的手臂:“亲爱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利文夫人虽然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骗人的,但是此时此刻,她也不介意逢场作戏。
“克莱门斯,你总是这么天真。但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么爱你。”
两只狐狸在这里演聊斋,而隔壁包厢的帕麦斯顿子爵与考珀夫人则显得朴实了许多。
他们端着红酒杯稍事休息,正打算欣赏来自亚瑟的杰出一曲。
考珀夫人略微整理了一番凌乱的衣装,举起酒杯与帕麦斯顿相碰,笑着问了句:“亨利,我之前看见梅特涅先生进了隔壁的房间,你这个新任外交大臣难道不去和奥地利首相打声招呼吗?”
帕麦斯顿子爵听了这话,只是伸出手将考珀夫人拥入怀中,他骄傲的挺起胸膛道:“亲爱的,在我看来,梅特涅如果知趣的话,就应该来拜访我。如果他以为凭借奥地利就能办成什么事情,那么我将代表大不列颠在伦敦会议中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
考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