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物浦的特派缉私监察专员,我决不允许你们将这8000镑的关税揣进个人腰包里。”
“8000镑?”海涅一挑眉毛道:“亚瑟,你是不是算错了?我算的可是11050镑啊!”
靠在门板上的路易嘬了口烟道:“亚瑟没算错,你也没算错,但是你们用的算法不一样。你用的是德意志诗人的算法,亚瑟用的是苏格兰场警察的算法。最后得出的结果不一样是因为你没有乘上你们之间的汇率差。”
大仲马面色古怪的问道:“是吗?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法兰西的汇率是多少吗?”
路易沉默了一下,旋即开口道:“法兰西的汇率那可就复杂了,哪怕是每个人之间使用的汇率都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塔列朗吗?我恰巧知道一点他的换算方法。”
“塔列朗?我当然知道。”大仲马开口道:“我的通缉令就是他解除的。”
“他把你的通缉令解除了?”路易问道:“你给他上供了多少?”
“我没有交钱。”大仲马搭着亚瑟的肩膀回道:“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朋友有没有帮我和他进行汇率换算。”
亚瑟回道:“我也没有,不止如此,他打牌还输了我几十镑。”
路易听到这话,只是讥讽了一句:“呵,只能说确实有塔列朗的风格,小钱他向来看不上,他要玩就玩大的。如果是由他来处理利物浦,那恐怕一便士都不会给政府留下。”
海涅闻言既是震惊又是疑惑:“他玩这么大吗?”
路易回想起先前伯父和他说过的事情,禁不住气恼道:“哪怕是一万英镑,也不过就是20多万法郎。塔列朗玩的可比这大得多。
我听我伯父说,当年塔列朗在大革命的时候,最初只是个普通的主教,他从最开始就反感大革命,还连夜进宫要求集结军队镇压革命。但是后来他见到情况不对,于是赶忙抛弃路易十六,一夜之间调转矛头,在制宪会议上主动提出应该把教会财产收归政府。他就靠着这一招慷他人之慨赢得了人民主教的好名声。
而到了督政府时期,塔列朗当上了外交部长,两年时间就收了1200万法郎的好处费。当时外交部有句名言,在和法国政府谈判之前,必须得先和塔列朗谈,要是塔列朗不点头,其他国家的外交文件都送不过来。
那时候美国人在国会通过了一项法案,想要赖掉他们的所有国际欠款。美国人宣称,这些债务是前政府欠下的,前政府是英国殖民地政府,因此债务归英国,与美国现政府无关。
但是你们知道的,为了帮美国人打独立战争,法国给美国提供了巨额贷款。然而这群乡巴佬看到法国在闹大革命,没有余力收拾他们,于是就想浑水摸鱼赖掉这一笔,那督政府肯定是不能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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