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吗?”亚瑟嘬了口烟:“替你做狗我岂不是连埃尔德都不如了?最起码他想的是做夫人们的狗,而且还是散养的。”
阿加雷斯只是撇嘴:“得了吧,我就是开个玩笑。不过你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更聪明了,因为我已经好久没听到你大谈那套法律的正义性了。看来在伦敦大学的学习确实对你起到了帮助,你终于开始明白法律和道德是两码事了。”
“是啊!”
亚瑟喷出一口烟:“奥斯汀教授的《法理学讲义》对我起到了很大帮助,法律是法律,道德是道德,违法的人不一定不道德,不道德的人也不一定违反法律。我以前认为奥斯汀教授是在信口开河,所以在大学的时候,我才经常和他在讲座上抬杠。
但是在苏格兰场干了这么久,我一回头才发现,他说的全是对的。法律的本质是强制性,只要你能把别人送去澳大利亚、关进监狱或者挂到绞刑架上,那哪怕你规定秃顶是犯罪,这条无厘头的规定也可以是法律。
而奥斯汀教授研究的就是这些法律本身,他不考虑什么道德不道德,他只关心这些既定事实。也正是因为伦敦大学的教授们都秉持着务实的功利主义态度,所以很多人都觉得他们冷酷的像是一只不开化的野兽。
但是实际上,他们不是不明白道德、底线之类的事情,甚至于很多符合基本道德的理念还是他们提出的。可是从治学的角度来说,在一个到处都是突破底线的社会里,还继续抱着那些不存在的事情研究,绝对称不上是明智的。”
红魔鬼品了口酒:“那你觉得哈德卡斯尔算是突破底线了吗?”
亚瑟一耸肩:“我不知道,底线的概念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但是我知道一点,对于目前不列颠的大部分人来说,无论是高标准的宗教界,还是一般人,又或者不列颠的医学界本身,哈德卡斯尔确实越界了。
如果《柳叶刀》知道他这份论文使用了非法尸体,别说刊发文章了,他们还会将这件事捅出去。《柳叶刀》的创始人托马斯·威克利先生可是亲自主导了伦敦杀人盗尸案的医学委员会调查工作,他对这种令全体医学界同僚蒙羞的行为深恶痛绝。”
红魔鬼闻言只是摇头,他托着酒杯问道:“亚瑟,你在说什么呢?我和你聊得可不是不列颠的大众,我问的是你,你的底线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奥斯汀教授说的很对,法律的本质是强制性。而现在,强制性就掌握在你的手里。”
亚瑟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他考虑了良久,这才从沙发上起身,拉开了会客室的大门。
守卫在门前的仆人见他出来了,赶忙问了句:“黑斯廷斯先生,您……”
亚瑟抬手示意他打住:“刚才跟着哈德卡斯尔先生来的那个药剂师学徒呢?”
“我在这里。”站在走廊里背着小挎包的斯诺举起了手:“先生,您找我有事吗?”
亚瑟冲他招了招手:“你进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斯诺战战兢兢的跟着亚瑟走进了会客室,局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