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1812年的征文主题是‘通过计算和实验确定电荷在物体表面的分布’,这正好是您擅长的电学方向。我觉得,您要是早生个二十年,说不定也有机会挑战一下那次征文的优胜奖项。”
他发现了不对,又赶忙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那个装着科普利奖章的小匣子,这才一拍脑袋大笑道:“不好意思,我好像把送信和奖章的任务弄混了。这封信是交给柯西先生的,而科普利奖章则是交给泊松先生的。”
“哈?”阿加雷斯将信将疑道:“亚瑟,你又想和我玩这招欲擒故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逼我降价!”
亚瑟硬着头皮翻开演算纸,正当他打算榨干自己的脑细胞,堵上不列颠数学的荣耀时,他忽然发现面前的这张演算纸居然被人写满了。
亚瑟握住了对方的手,开口问道:“你看起来很年轻,年纪轻轻便能够立足于法兰西科学院这种天才齐聚的地方,这可真是一种奇迹。”
在亚瑟看来,就凭这个速度,即便这位刘维尔先生以后做不了数学家,怎么也能成为一名法兰西的运动健将。
亚瑟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那一封信,可他刚刚看到信封上的名字,自己却愣了一下,因为那信封上写的是柯西的名字。
刘维尔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我平时也没有什么爱好,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您这样的青年学者交流了,您不嫌弃我就好。”
说到这儿,刘维尔忽然停下脚步问道:“对了,您想要去见见安培先生吗?您好不容易从伦敦远道而来,不去和他交流交流那可就太可惜了。”
阿加雷斯听到这话,不由假装惊讶的捂住了嘴:“喔,我亲爱的亚瑟,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还懂这个呢?看来我不得不承认,伦敦大学历史系毕业生的平均数学素养还是要显著高于你们的古典文学系毕业生的,最起码你比埃尔德强点,虽然你也强的有限。”
“啊!这当然可以!”
亚瑟见状眉头一皱,就连表情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他承认,不列颠数学与法兰西数学确实有差距,但绝对不应该大到这种程度。
蹲在公告板上的阿加雷斯听到这话,掩着嘴冷嘲热讽的拱火道:“喔!给法兰西科学院投稿?亚瑟,你这个历史专业的小子弄得清楚什么是双重曲面吗?”
他的身上正在发散、洋溢着一股令红魔鬼相当厌恶的、成竹于胸的气质。
亚瑟从容的笑道:“阿加雷斯,不如这样,我们俩来打个赌,如果我能推导出这张演算纸上的余下过程,你就免费帮我把论文写了。与之相反的,如果我做不到,那我就付你双倍的灵魂。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亚瑟与阿加雷斯互瞪一眼,旋即便谁也不言语的冲着图书室去了。
“很惭愧,看来我今天要为流体力学做出一点微小的贡献了。”
PS:今天赶飞机,提前更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