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饼道:“虽然比不上塔列朗先生那样如鱼得水,但梯也尔先生目前在巴黎混的应该也还算可以。而且,他毕竟就是在巴黎的地界上直接管事的,改天我见了他,大不了帮您美言几句。我相信,以您的才华,用不了多久就能东山再起。”
“诚实的人可没办法在大革命时期活下去。”
亚瑟见对方主动送上了门,立马搭茬道:“您是说他和那位房地产开发商母女的事?”
二人抽完了烟,一边聊着天,一边走出小巷,正当维多克打算拦辆出租马车带亚瑟游历一番巴黎风光时,他们突然听见街角的咖啡馆里传出了一阵嘈杂的尖叫声。
“丁诺夫人本人?”
维多克听到这话,笑着摇头道:“梯也尔那种人,多半是不愿意和我扯上关系的。不过,借你的吉言了,老弟。对了,说回梯也尔吧。这家伙在目前的政府当中,可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他不仅颇得共和派领袖拉法耶特侯爵的欣赏,也被塔列朗视为亲信。
当然,这多半不是看在什么叔侄情分上,而是看在丁诺夫人那张楚楚动人的妩媚脸蛋儿上。所以,当亲王阁下提出想要带侄媳去维也纳主持他的沙龙宴会时,他那个赌鬼侄子便想也不想的同意了。”
如果是别人说这个话,亚瑟或许还有忖度一下真实性。但如果是维多克这么说,那这话可靠程度可就截然不同了。
亚瑟问了句:“就像是塔列朗先生?”
他颇有些酸溜溜的叹息道:“老弟,一两年以前,你我还是在差不多的位置上。但是现在呢,你我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你成了一位正儿八经的英国爵爷,一位受到国王钦点的骑士。而我,我他妈居然还在巴黎的街头刨食呢。”
维多克用一副懂得都懂的眼神望着亚瑟道:“实际上,亲王阁下同他的夫人很早就分居了,我听说应该是在1815年维也纳会议的时候。您应该知道,那位阁下非常注重‘夫人外交’,因为许多大事实际上就是在宴会和舞会上谈成的。而这,也就意味着他需要拥有一位出身高贵、举止优雅、聪明能干、年轻美丽的女士来替他主持沙龙宴会。
“谁说不是呢?”维多克哈哈大笑道:“在法兰西,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没有人在意。但是如果你想要无拘无束的把它说出来,那问题可就大了。不过现在最起码比大革命时期好些,至少在大部分情况下,现在的国王陛下还是挺温和的。”
就算这位神探是个外交领域的门外汉,但他毕竟曾经作为安保人员陪同塔列朗参与了商定比利时问题的伦敦会议,即便他每天在大使馆里随便听听,得到的信息也比一些专业外交官的分析更接近真相。
说到这里,维多克又着重提了一句:“其实,仲马先生也一度拥有这样飞黄腾达的机会。因为他本来离国王更近,在国王还是奥尔良公爵的时候,仲马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