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化生活,但是也认为巴黎有一些很可怕的地方。”
“你指的是什么?”作为一名爱国主义者,大仲马很难容忍别人对于法兰西的攻击,对于别人挑的每一根刺,他都要追根问底。
加里波第举例道:“就比如说,那家伙认为巴黎人根本不信仰任何宗教。”
“不信仰宗教?!我的上帝啊,这真是个滑稽的笑话!”
大仲马向来对宗教嗤之以鼻,但是这个时候,他的心里不知为何充满了法兰西人奇怪的好胜欲。
“路易七世参加了第二次十字军东征,他穿越了小亚细亚,帮助安条克公国加强了防御。菲利普二世与英格兰国王‘狮心王’理查以及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红胡子巴巴罗萨’腓特烈一世共同领导了第三次十字军,并完成了对阿卡的围城战。路易九世参加了第八第九次十字军,而且还在第九次东征的过程中感染瘟疫病死在了突尼斯。
朱塞佩,我敢和你打赌,你多半遇上了一个假货。你口中的这个港务局长压根没来法国留过学,甚至他是不是埃及人都不一定。如果他真的是个埃及穆斯林,那他肯定知道法兰西是个天主教国家。论起信仰,再没有比法兰西人更虔诚的了。”
加里波第并不反驳大仲马的观点,他只是讲起了那位埃及港务局长的看法。
“亚历山大,我明白伱的意思。但是他认为,虽然法兰西是天主教国家,但是大部分人只是名义上的基督徒。他觉得你们压根不相信天主教的教义,也很少履行敬拜功课。他在留学期间观察到,在法兰西,教士只有在教堂里、在来教堂的人那里才能得到尊重,大部分情况下从来没有人关心他们,就好像他们是光明与知识的敌人一样。每当斋戒来临时,除了一些教士和前国王波旁家族的成员,各家各户都继续吃肉。而巴黎余下的人则对斋戒嗤之以鼻,也从不考虑实践。”
加里波第说到这里,站在门边的亚瑟放出脚步声,他摘下帽子扔在茶几上,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沙发里。
亚瑟抄起桌上也不知是谁留下的小团扇一边扇风,一边开口道:“如果说之前还有疑问,但是当那位港务局长说出这番话以后,我想他的留学经历就不应当受到怀疑。他不仅在巴黎留过学,而且观察力也非常的惊人,以致于和我得出了相同的观点。在我看来,教皇不应该对不列颠这样的新教国家吹毛求疵,他应该愤怒的对象本应是三心二意的法兰西。”
大仲马不服气的反驳道:“如果法兰西真像是那个埃及人说的那么不堪,教皇为何不去对法兰西发动圣战,反而曾经号召信众对英国作战呢?”
“这个问题难道还不简单吗?”
亚瑟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玻璃壶倒了杯气泡水:“因为教皇国离不列颠太远,离法兰西太近。而巴黎人的性情又向来和当地的天气一样,明明白天还是二十四度,到了晚上就骤降到了十二度,如果教皇对这个喜怒无常的邻居发动圣战,恐怕十字军还没有集结完毕,法国陆军就已经开到梵蒂冈的城墙下边了。至于不列颠,虽然皇家海军同样很能打,但是我们总不能在穿越地中海以后,再把船给开到陆地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