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陈帝国洛阳城,刑部大牢。
一间幽暗的牢房里阴气森森,充满了霉腐、潮湿的味道。
毕云飞坐在炭炉前,炉火照的他脸庞忽明忽暗,仿佛地狱的冥君一般,森然可怖。
炉上放着几根铁钎,钎上串着肉。
毕云飞面无表情的翻动铁钎,油脂滴落炉火中,发出“嗤嗤”声响,火光顿时大亮。
他拿起一串半生不熟的肉串,慢慢咀嚼着,肉块里的血水顺着他嘴角淌了下来,看上去血腥恐怖。
毕云飞吃完,伸出殷红的舌头,舔了舔下巴的血渍,又慢条斯理的把手指吮吸干净。
“还是不肯招么?”
毕云飞淡淡地开口,声音听上去没有丝毫感情,他懒洋洋的站起身,手中铁钎猛然向前方掷去。
“啊……”
一声惨叫,只见前面刑架上绑着一人,全身赤裸,血肉模糊,两腿上密密麻麻插满了铁钎。
此人竟然是正七品致果校尉隋堂。
看着对方像蛆虫一样挣扎,痛苦地扭动身体,毕云飞心中升起一阵难言的快感。
崔家没有食言,很快将他安排进了刑部,从小小的刑部掌固,升迁至刑部主事,毕云飞并没有用太长时间。
冷静、果敢、坚毅、聪睿的性格,使得他在刑部如鱼得水,许多棘手的案子也被他轻松搞定。
毕云飞就像一个锥子,很快在刑部一堆人中冒了出来,不出所料的,他异常迅速得到了重用,擢升为刑部主事。
权力,如同一剂让人上瘾的春药,让毕云飞深深的陶醉其中。
一念让人生,一念使人死,那种掌控别人生死的奇妙感觉,让他的内心急剧膨胀,以往掩饰很好的性格也变得有些张扬,甚至喜怒无常。
他翻了下眼皮,面无表情地坐下,弹了弹指甲,淡淡道:“大陈承平三年,你不过是汴梁虎贲军中的一名千夫长,承平四年,你调至羽林卫任千机营偏将……待到承平七年,你已摇身一变,官至七品致果校尉……”
毕云飞不疾不徐的说着,语气风轻云淡,就像和一位老友叙着家常。
被绑在刑具上的隋堂,听到这里却已是体若筛糠。
“一无累积军功,二无祖上萌荫……你的升迁速度不可谓不快啊,说说吧,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