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猛然向龙案前的蟠龙柱撞去。
在文武百官齐声惊呼中,“砰”的一声闷响……
秦烈一头撞在柱子上,登时气绝。
他脑袋抵在柱子上,身子瘫软倒下,嫣红的鲜血涂在汉白玉柱上,拖曳出长长一道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朝堂之上,哭喊声,咒骂声,叹息声,嘈杂一片……
“岂有此理!”
陈帝额头青筋突突之跳,正在给他搭脉的御医,见此情景,吓得面无血色……
…………
“岂有此理!”
兰州大营内,灯火通明。
刘犇咬牙切齿,血灌瞳仁,愤怒地将手中信纸撕成碎片,吼道:“俺在前线拼死拼活,老父却被贼子陷害,含冤而死。
擂鼓聚将,俺要率军回京,找陛下问个清楚,手刃崔逸忠、童环贼子,为父报仇!”
他盛怒之下,拔出腰刀发号施令,身上的锁子甲叶铿锵作响。
“刘将军,万万不可!”凌问岳大惊失色,急忙劝阻。
“问岳,杀父之仇,不共在天,你不要拦俺!”
刘犇虎目蕴泪道:“父亲蒙冤,朝廷不公,秦御史据理力争,惨死殿前,俺怎能无动于衷?”
“没有朝廷的调令,你率军回京,正好落人口实,若被有心人利用,就是逼宫犯上……”凌问岳沉吟道:“此事不可莽撞,需好生计议……”
“俺不率大军,只带贴身亲卫回京,定要砍了那奸贼狗头!”
刘犇脾气性格酷似乃父,认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此刻盛怒之下,更是执拗无比。
凌问岳深知刘犇秉性,还是忍不住劝阻道:“刘将军,不可自投罗网,如今京中怕是早有准备……”
“问岳,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刘将军,不可……”
营帐中,火把熊熊燃烧,两人的身影映在布幔上,时而扭曲,时而高大魁伟。
营帐外,十几个士兵全副武装,持戟来回游走巡弋着,牛皮战靴踏在坚实的土地上,发出整齐划一的踢踏声……
不远处的一座营帐内,范大志从梦中醒来,揉着眼睛看了看外面,天刚蒙蒙亮,他打了个哈欠,蒙头继续大睡。
何安站在一块空地上,双腿微屈,气沉丹田,用力劈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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