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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话,打草惊蛇便是必然了。
不过宗门亦可凭着许真人肆意攻击弟子这一由头,对许家与鸣雷洞详探一番,与赵莼而言,倒也不算筹谋落空。
如此惊人气势,自也引得外头的许尚兰母子心头慌乱,连忙叩门急问道:“母亲,可是发生何事了?”
赵莼两眼微眯,却见许真人霎时振袖将气息一收,冷然凝望她道:“无事,你且在外候着。”
房中一时静默无言。
俄而,许真人身躯复而佝偻下来,仿若苍老十余岁:“老身修习命理,悠长岁数折损至今,不过还剩旁人的零头,自顾尚且不暇,又哪有精力去管那攸攸众生?
“你这小辈,不晓得伏琊的手段,若非老身于他有用,只怕早已得了个神魂俱灭的下场,便到了如今,也不肯让老身安度晚年,圆满坐化么?”
没了归合期修士的气息压制,赵莼身形一整,唇角竟带了两分笑出来:“真人若怀此念,就当早与伏琊行勾结一事,可您没有,这其中固然有忌惮之由,可亦能显示,真人心中还有正气留存。”
“你不必讲这些虚的,”她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去,语气染上沉重的惊惧,“老身不与伏琊勾结,一是他并不晓得老身觉出了异处,二是……老身实在是怕。”
即便未曾亲临过当年的事,但在师门代代告诫下来的凝重神情中,许真人仍能构想出昔时的惨烈景象:“旁人都以为定仙城有五大尊者坐镇,地位稳固无忧,连外界宗门都不敢插手其中,可只有我等知情之辈,才清楚今日安定景象,不过是虚妄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