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见面前盘坐的孩童们愁眉苦脸,甚至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
“好了,今天的讲学就到此处,都下去休息罢。”她叹息着摇了摇头,想到自己当年在宗门上课的情景,顿时又全然没了脾气。
一旁的侍女倒有些恨铁不成钢,噘着嘴说道:“如此贪耍惫懒,家主就该重重责罚,让他们晓得痛了,才肯听得认真。”
“玩乐是孩童天性,逆天性而行事,只会适得其反。”周翩然浅浅一笑,并不像侍女般觉得此事有多么严重,“何况我像他们那般年纪时,还不一定比他们坐得住呢。”
“这怎么可能?”侍女只当此言是玩笑之语,“家主已然比至岳观、圣陀山的诸多仙师都要厉害,可不能拿自己来顽笑。”
“你只是还未见过更厉害的罢了。”周翩然拢了拢衣摆,想起在横云时所观的种种,大修士们腾云驾雾御空行走,那才是真正的强者,如今到下界呼风唤雨的修道者,不过都是修为难得进境,被下放来的杂役弟子,而未成筑基,甚至都谈不上入道。
她见过真正的天才,有一骑绝尘、力压众人的气魄,乃是庸碌之辈不可比拟的人物。
侍女闻言眼前一亮,嬉笑着想要上前询问打听,这是却见一名仆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嘴中喊道:“家主大人,外头有人来访!”
他喘了口气,将赵莼的名字道出。下一刻,中年美妇匆急的脚步,就已从身侧掠过,向着大门而去了。
周翩然玉手放于门上,忽有些类似于近乡情怯的心绪涌了上来,她拉开大门,在见得门外女子的一刹那,已然是泪眼斑斑!
“阿莼……你与从前半点也没变。”
两人分别时正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赵莼筑基后容颜未改,自然与她最后一面所见无差。而周翩然虽然变化许多,却又因踏上修行,寿数又增的缘故,在花甲之年瞧上去也如四十许人。观她一身练气六层修为,目光温和而坚定的模样,便知道这些年来她在心境上应当也变化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