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纹,只在腰间吊了一枚青色绣紫竹的香包,观面相如二十五六之人,眉眼平和温柔,如玉似的清俊,只简单梳了个的道髻,手执一柄拂尘,也是半旧不新的模样,通身却有清风朗月般的气度。
赵莼当即以神念之身下拜,恭敬道:“弟子赵莼,拜见掌门仙人。”
元渡玉清洞天主人封时竟,正是昭衍第七代掌门。秦仙人与珲英大尊的师长,亥清的师兄,论算起来,就该是赵莼的师伯了。
只是修真界向来以实力为尊,并不简单用人际辈分来论,就像赵莼虽与秦仙人同辈,却不会唤其为师兄一样,今日面对封时竟,便当以昭衍弟子的身份示人。
封时竟目光扫过天地炉,倒也未曾停留半分,只和气道:“既是亥清门下,就当是我太衍九玄一脉的人,不必多礼,出来言话吧。”
他笑了笑,就有一道清气灌入炉中,将赵莼的神念之身接引出来。虽在虚空之内,可却有一尊仙人出手相护,那狂暴元炁自然伤不了她半分,赵莼也便拱手再施一礼,静待掌门问话。
“在归合境界凝聚神念之身,看来你已是剑心有成,颇有一番造化了。”封时竟的眼神似乎从赵莼身上穿透而去,他笑道,“说来,我还算是你的师伯,因着常年在外游历,却是欠了你一份拜师礼的。”
他是如此的亲切柔和,以至于令赵莼有春风拂面一般的感受,但浮于她心底的,却是那一道将古榕斩作两截的白刃。能为昭衍掌舵执旗的人,又怎会是简单之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仙人们掌握天地,以至于万事万物在其眼中都是平常,赵莼心神一凛,陡然从封时竟温和的话语中,分辨出了从未更改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