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才算,眼下只来了一个鄂海,便可见此宗诚意不足了。”
沈烈深感同意,略有些蔑然地道:“要想让我宗出力庇护,不付出些代价又怎行,若今日来的是槐禅本人,倒还算他含光观有些斩钉截铁的魄力,可让一个做不了主的归合长老过来,哼哼,这就是在试探我等了!”
“到底是开山祖师还在,一时难以割舍罢了,”赵莼从座上站起身来,“况且霓山派与庾罗教在罗峰山上也算积威甚重,向我宗求援,亦要掂量我等有无镇压这两宗的实力,昭衍确是仙门大派不错,可北地仙山离这里实在太远,调兵来此也需一段时日,如若兵慢一步,含光观亦是无法抵挡得住两宗联手的。”
毕竟槐禅也无法未卜先知,不晓得赵莼手底下,还有一个外化尊者沈烈。
她虽知道含光观为何会派了鄂海过来,但心中对此却并不满意,故也没有前去接见那鄂海的打算。站起身来后,赵莼便阔步向房外行去,只向伍正留了句话道:“你只告诉他,这般大事,除非是换了槐禅上人,或是他师姐钟昙亲自来此,否则我不会出面。”
语罢,便纵身而起踏上了云头,云中身影渐行渐远。
伍正神情微愣,没想到赵莼让他将鄂海迎进督事府后,却不愿意出面接见,且还大步一抬就不知去了何处,他习惯了陈远良的闲适,倒没见过赵莼这般随意的人,怔愣之下,便只能抬眼看向沈烈,嗫嚅道:“这……”
瞧出了他的为难,沈烈亦只是摇头道:“你听从督事的吩咐就好,其它不必去管,等将此话告与那鄂海知晓后,他自己便能明白怎么做,如若要想留在督事府,你就当他是客人对待,如若想走,你便好生送行就是。”
但唯有一点是,不管那鄂海想出什么法子来,只若槐禅与钟昙未至,都是无法请出赵莼来的。
伍正隐隐觉得,督事是想插手入罗峰三宗的争斗中去的,这有悖于先前几位督事的做法,让他一时有些担忧,可人微言轻,他触及不到赵莼等人的筹谋,自然也无法摸清楚此举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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