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据赵莼所言,杨沧也是听出了几分不对,寻常资质平平之人却不会有气机泄走之相,只当是丹田、经脉有漏,才会出现这般情形。姬明珠显然不像是因伤至此,就不知是何原故才有了这一缺憾。
赵莼便道:“此病虽是生而带来,但却不像先天所成,故我以为,应是她与兄长尚在母腹之时,就被人取了先天之气而去,是以丹田残漏,无法补全。”
听姬明珠当真是丹田残漏,杨沧便更是心如死灰,因他知晓提升资质的天材地宝尚还可抱有几分希望,像那等填补丹田的天地灵物却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即便是朱玄祖师邬檀青那般景况,亦难得寻见一个转机,又何况是他?姬明珠站在一旁,不难从两人交谈之中得知自身隐情,更对此大为惊讶,不知自身竟是因此缘故才一直停滞不前。却说她与兄长姬鸿远乃是一同入道修行,只是天资过于平庸,实难企及兄长半分,这才只有姬鸿远一人被文王山选中,叫她留在宫廷之内做了世俗公主。
虽是衣食不缺,养尊处优,可若自小听得仙人事迹,又怎会甘心就此埋没尘世?
便在杨沧几番试探之下,姬明珠心里也是动过念头的,可惜她看出杨沧眼里亦有犹豫,这才始终未好意思开口。
“尊者,”姬明珠心中惊惶,竟是神色哀戚地跪下身来,言道,“还望尊者明言,我这身上究竟是有了什么才会如此。”
赵莼看她一眼,索性开口言道:“世俗凡人与修为低微之辈育子,常是怀胎十月才有分娩,胎在腹中有先天之气,气足而生灵根,反之则没有仙缘。这一股先天之气纯而无垢,便难免有邪道修士以此为增补之物,取此来修炼邪功也未可知。
“然而若是这般,你那兄长自也难逃一劫,何况你身怀灵根,即可见动手之人并未将此事做绝,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姬明珠面色惨淡,哪还不知其中道理,不由得苦涩道:“尊者是言,取我先天之气者应是我家中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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