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人走进殿内,便也客气上前几步,抬袖打了个稽首。
对方扯出一个笑来,连忙向她回礼,并自报了家门道:“贫道管扶枝,道友有礼了。”
不想这人就是扶微宫如今仅存的外化修士,赵莼未晓其来意,却也不曾将之轻慢,便挥手迎了郑秋汲与之入坐,笑言道:“原来是管道友,有失远迎了。”
管扶枝连道几句不敢,竟又抬起袖来向前拱手道:“从前为着两宗旧怨,倒是对道友多有冒犯之处,贫道便在此向道友赔罪了。”
观此言语,却是已将扶微宫接手下来,就如那郑秋汲一般。
赵莼毫不惊讶,亦不曾应承此话,只是向管扶枝略一摆手,摇头道:“梁掌门已去,此事自不必再提。”
因她解决完魔种一事后便要启程回返,故不想在朱玄派之上做多牵扯,如今梁韶与梁延芳皆已殒命,扶微宫短时内怕是自顾不暇,又哪里分得出精力来料理旁事。她见管扶枝神色从容,却不像担心宗门存亡的模样,可见今日前来并非是为了要与朱玄冰释前嫌,就不知究竟所为何事了。
赵莼细细将之观过一眼,登时又察觉出些许异样,她凝起神来在管扶枝眉眼处一瞧,对方便似有觉察般闪了闪眼神,转而笑道:“赵道友眼力过人,如今怕早就瞧看出来了。”
郑秋汲只云里雾里,不知二人之间正在打什么哑谜。
赵莼默然不语,便瞧着管扶枝抬手往眉心一按,周身气机分明无甚变化,却叫他换了个人般,气度全然不与往前相同了。
管扶枝定了定神,这才再度行下一礼,眉眼带笑道:“贫道越谊,见过两位道友。”
赵莼不知其人,只淡淡颔首表示,反是一旁的郑秋汲将这越谊二字好生琢磨了一道,便不由得双目睁起,惊呼道:“越谊……你是玉枝尊者!”
遂又与赵莼解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