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又问,“近来可有什么疑难之处?”
燕歌的性子偏于沉默寡言的一类,除却队中事宜外,便没有什么能交谈的话头,她听赵莼说辛苦,摇头辞道“骁骑授予我主队之职,这是我应当做的,算不得辛苦。”
“至于疑难,昨日在操练速行阵时……”
正是初学兵卫阵,叱图小队常会生出许多疑难来,有些燕歌能解,有些就需赵莼亲自来讲了。
她听过燕歌讲的疑难,蹙眉细思后,将内里拆分讲与她听,再由燕歌施行到小队操练。
“还有一事须得告诉您。”燕歌将赵莼的解析记下,道,“过几日小队会移至安平卫驻地里的小演武场操练,骁骑若再来寻我等,就需到那处去。”
“这是?”
“并无它事。”她摇头示意赵莼不必忧心,解释道“是又有几位骁骑须得征选兵卫,大演武场需空置出来作兵卫征选之用。”
“原是这般。”距上次赵莼与陶锋征选才过半月,间隔如此之短,在鸣鹿关也算少有。
“可知是哪些人?”
燕歌又摇头“只知青武营这边,是一位名为万茹的骁骑,另两位都是铜刀营的,故不大了解。”
铜刀营是绍威军从外遣派过来,自有本营的旗门统率,面上虽然都是驻守鸣鹿关的军队,暗中却始终隔了一层隔膜,如江水分两岸,同处一地而不相通一般。
赵莼闻听万茹之名,心中不由感叹,她既已到征选兵卫的程度,想必余下的昭衍弟子也快了。
燕歌行事严苛,与她交谈两句,就摆手告退,回到场中召集休息完毕的兵卫们回来操练,半刻也不肯耽搁。
赵莼站在一旁看他们训练,直待夜色浓重才离,后又在军帐中静修数日。
此次按燕歌之言前往安平卫驻地的小演武场时,却只见零星几只队伍排兵布阵,当中并没有叱图小队的身影。
“这位兵卫,”她大步上前,寻了一位主队模样的人问道“可见过一队伍,主队乃是豹族半妖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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