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此这般,随着王的披风蒙上尘埃,追寻圣杯无果,方方面面的策略都没收益。圆桌旁的骑士们逐渐少了,位子一个个空出来,直至某次一下子空了好多个位子。圆桌会议冷清地失去了味道,曾经这里挤满了不同地区受召汇聚到亚瑟王麾下的高尚之人,仿佛两个时代,但细算也就不到十年功夫。
高文受伤了,阿格规文、加雷斯等十几人刚办了葬礼埋入墓穴,犯下同胞相残罪行,导致整个事件的大罪人兰斯洛特仍在通缉中,据传言正渡海逃回海对岸的高卢故乡。追击的骑士们基本也能没活着回来,昔日众人饮酒高歌的友情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但她清楚记得王在会议上没责备或懊恼,期间还多次打断了部分骑士愤愤不平的指控,仿佛兰斯洛特仍站在王的身侧,受到王的重视。甚至几日后王找来高卢地区的其他骑士,询问是否能传信去接回兰斯洛特,王向使者递交了信物,承诺既往不咎。
她当时被特许坐在王身边,目睹这一切。
“摩根这几天很开心吧?”
“啊,会吗?阿格规文和加雷斯都是她的孩子……应该不会吧。”
回答得很勉强,她不知道是否应该当着王的面诋毁那位恶毒的魔女,但作为骑士诋毁自己的母亲,王的姐姐明显也不合适。
“你不懂她,她反复要求你不要摘下头盔,是害怕我看到你的脸孔,把你杀了。但她又在你成长后反复怂恿你来跟我相认。我那天没杀你,她可意外了,特意半夜骑着双角马来跟我讨论这件事。你更多是她的一个乐趣来源,她期待用你激怒我,变得跟她一样疯癫,她不想你无价值地死去,也热衷见到我手刃子嗣的场景。但这是无意义的。”
她并未责怪母亲,毕竟她从小就反感那位喜怒无常的魔女,觉得对方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尤其自己的王都这样说了。她想起了当时最后追问的问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村落里流传的那个谣言。
“你不用担心,我决定留下你,所以不会临时改主意。现在圆桌骑士人数有限,尤其阿格规文卿也亡故了,我需要你代行这部分事务。不懂的你可以问他的手下们,如果我在且空闲,你也可以问我。以前很多事情都是阿格规文去做,少了他我很头痛。
“你能行吗?莫德雷德?”
那是王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被允许坐在王的近座,甚至算是第一次有了正式的工作——以前她只是圆桌中的末席骑士,哪里缺人她顶上。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