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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被红光所笼罩,完全看不清表情。
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但其实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眼见威胁消失不见,白墨立即躺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息。——
只差一点点,他就被真的那具女尸给杀死了。
好在运气还是站在了他这一边。
棺材被毁,就意味着这具女尸失去了在埋棺地中继续存活的资格,因此被埋棺地的规则给杀死了。
那道红光就是埋棺地规则的显现。
这本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但白墨却高兴不起来。
他活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具女尸刚刚是在刻意求死?她之前就掐过一次白墨的脖子,一回生二回熟,分明完全可以在不破坏棺材的前提下对他出手,然而却恰好毁掉了棺材……
这是在演戏!
只是不知道……她想杀死自己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演的,白墨真的感觉自己差一点就死了。
他从地上坐了起来,摸了摸脖子,上面依旧印有青色的勒痕,触碰后便火辣辣的疼。
短暂的休息了一下,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张开手看着掌心的破烂布条。
这块布条应该是从某件衣服上扯下来的,材质看上去像是丝绸,上面没有任何图桉,平平无奇。
白墨将布条展开,然而当他看到布条上用血液所写的几个字之后,将是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真是有意思。”
半晌,他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将纸条重新折好,放进了包里。
布条上其实只有短短四个字,但透露出的信息却格外可怕——
“千万别信!
扭曲而疯狂的字迹似乎在说明着书写者内心的惶恐不安,而从暗红的色泽来看,则看得出这张布条是很早以前就写下的了。
空气中似乎悄然多了几分凉意,顺着白墨的嵴椎向上爬。
千万别信……
白墨不知道这句话指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句话和刚刚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是让自己不要相信附身在女尸身上的那个家伙吗?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该相信的又该是那家伙的哪句话呢?
即便是白墨的阅历,此刻也不免有些头疼。
如果他真的曾经放弃了自己的部分记忆的话,那么此刻无疑有些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意思了,居然完全看不清眼前的局势……
恍忽间,他突然想起了附身在女尸身上的那家伙对自己的评价——
“一个连自己都可以欺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