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龙——大得无法形容的那种。
再加上不少活动禁区似乎在有意“狩猎”人类的缘故,从很久以前开始,如无必要,连b级超凡者都不敢随意涉足海边。
可以说,海这个词已经远离大众的生活很久了,只能通过过去的影像来了解。
而对薛红鱼这样一个在研究院里待了十年的人来说,她更是几乎不知道海是什么样子的,就连海里的禁区石碑都没有见过多少。
“如果一辈子都没有看过一次海,那这一生绝对是不完整的。”
在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已故母亲的话。
薛红鱼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只知道母亲是一个追求浪漫的人,浪漫到可以每天换一个男人不重样,以此追求长久的自由。
彼时的她还年幼,每次都会被赶出去,只能坐在门外等,有时候会等很久,有时候只要几分钟,那些男人离开时的表情都是不同的。
她不关心街坊为什么会对自己指指点点,每次都只是观察着地上的蚂蚁出神,直到等到那些满头大汗的男人离开过后,她才会跑去问同样满头大汗的母亲:
“妈妈,刚刚走的那个人是我爸爸吗?”
那时候的母亲的表情总是异常难看,会很不耐烦让她滚,滚得越远越好。
可母亲也有心情好的时候,那时候她会抱起她,一脸期翼的对她说道:“快点长大吧,等你长大了,我就带你去看海。”
仿佛看海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可还没有等到自己长大,母亲就因为得了奇怪的病死了。
她被议会带到了研究院,一待就是十年。
事实上,“我以后带你去看海”这句话,薛红鱼一生中其实听到过两次,但说话的人都食言了。
以前她其实并不懂母亲为什么总把海和浪漫挂在嘴边,在她看来再美的事物也比不过石碑中隐藏的奥秘。
可现在,她突然有些理解母亲为什么会有那么深的执念了——
那是海。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远远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为一体,一望无际,分不清是水还是天。
在初升的太阳的照耀下,远处的海水像片片鱼鳞铺在水面,一阵海风吹过,海水翻腾着跃动到岸上。
仿佛大自然的呼吸,浩瀚而神秘。
薛红鱼看呆了。
她身后的夜宵一言不发,只是微微抬头,似乎也被一望无际的海面所吸引了。
只有白墨似乎早就对此习以为常,很快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抛下了鱼钩。
薛红鱼回过神来,发现白面无表情,他看着海面发呆,像是在想别的事。
她压下心底涌动的情绪,索性也坐到了白墨身边的石头上,轻声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海。”
“是吗,好看吧?”白墨像是才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愣了好久,看多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好看。”薛红鱼说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对了,你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