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南疆之局势,该是听了晚辈先前的那番话有不同看法,晚辈洗耳恭听。”
老人想了想,缓缓道,“过去,这永昌南疆与离郡南疆一样,不过是南夷六大宗门的历练之地,余下的自然也有些别的缘故,可总也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但如今,吕玄死了,我人族与南疆六大宗门之间的关系就与以往不同,从根子上,生了变化。”
他朝城外血与火的战场努了努嘴,“你的那些想法,全都是从场面上的事情出发,去推断,这本身就有大问题,你怎知你看到的,不是人家本来就想让你看到的?”
老人说到这里,忽的自家停下不语,沉吟半晌之后摆了摆手自我否定道,“我如此说倒也不能全对,以他的性子和手段来说,也未必非要耍弄这些手段,我只与你说,南夷六大宗门,尤其是万毒宗、日月湖和幽谷这三家,无论胃口还是实力,都不是一座河玉城便可满足的,你既做了这照水城主将,往后还是要多思量思量,那最坏的情况。”
孟子安没有因为眼前老人话里颠三倒四的东西而丝毫不耐,一边将老人话里的每一个意思细细咀嚼,一边似是随口一般问道,“前辈是说,眼下这群兽潮的背后,有一个实力极其强大的妖,不需要兽潮主力的帮助,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就攻破这照水城?”
老人这一次正眼去看孟子安,点头道,“是。”
孟子安又问,“晚辈方才已命人去开启照水城大阵,城内还有两万士卒随时可以运转军阵,再加上前辈与孟先生这样的上三境强者坐镇,单单就只是一个妖......”
孟子安将话说到这里,忽的就说不下去了,他这才有些想明白了老人先前那些话里,所谓从根子上发生变化所指的意思,于是,便是以他征战沙场多年的沉稳性子,都忍不住在心底生出三分寒意。
“想到了?”老人看一眼孟子安,而后将目光重新投向沔水之上那座城寨,“其实很多事情想起来并不难,只不过人们总是选择性的忘记,你是如此,那个年轻的离郡太守亦是如此。”
两人说话间,照水城下大地微微一震,继而便有一道极其浅淡的水色光芒自地下升起,将整座城市都覆盖其中,以至于天上的阴云都为之起了涟漪。
老人抬头看了一眼,似是有些缅怀,或者感伤,好像自言自语一般摇头叹息道,“许久不曾与人说过这么多话了,真是老了,”他一步迈出,人便已在沔水之中水军城寨的上空,剩下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