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动了真怒,而这话里的意思往深了想又着实有些骇人,一时间更加没人敢接话头。
“所有人都说吕祖仙逝,陛下又去了,质子回乡,大鼎各方频现大妖,这个世道变了,我能理解,如今四方暗潮汹涌,有心人多了,这也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我没有在有心人之前多做筹备,以至于我儿返乡遇到了如此磨难,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太守大人声音里震怒的意味很浓,“可李牧一行北上之时就又是匪人又是妖物,接了李牧回报文书的甘原军是怎么做的?”
“没有派兵侦查原委,没有加强边境巡守,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太守大人一拳敲在身前桌面上霍得起身怒喝道,“他们不以为然,连给离城郡尉府递个话的意思都没有,怎么?太平日子过得太久,觉得这天下再变他们脑袋上的帽子也不会变?!”
一众大臣尤其是武将一列一个个噤若寒蝉。
“再说上原,李牧一行护着公子的马车都快到了离郡的地界上了竟然没有一个兵去迎一迎,就在我边境线上遭了兽潮,”太守大人说到愤怒处又将桌上的陶制笔架拿起来丢到一众武将序列的大臣们面前摔成粉碎,“那里两个强者的战斗声势浩大,结果李牧自己逃出来传递的信息都到了离城,上原军方面却没有任何动作,要不是官道商队返回来报信他们连边境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我要他们有何用?!!”
“还有剑阁,剑阁!”太守大人怒气冲冲的在高台上走来走去,伸出手怒指着台下众臣,“剑阁的人都让那些狗东西屠光了多少天了,上原军连知都不知道,杜如山,本太守信任他才让他领军镇守一方,结果他就是这么回报本太守的信任?!嗯?!本太守也应该一并砍了他的狗头!!”
众大臣悚然一惊,然后武将序列里排在第一位的老人才开口道,“太守大人息怒,杜如山其罪不小固然可以砍了他的脑袋,可上原毕竟是战略要地,眼下如太守大人所说各方异动上原更加不可一日无将,再加上他镇守上原多年总还是有些苦劳,求太守大人念其多年侍奉,让他戴罪立功吧”
太守大人哼了一声没有立刻反驳,其它文臣武将见此情形自然附和着替那位上原城的将军求起情来。
“好了!”太守大人听得厌烦一声怒喝止住了众臣劝解,声音里也自有了些平静道,“事到如今一刀砍了他的脑袋自然是于事无补,但我要说的意思你们都明白,”他扫视众人郑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