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他却似乎得到了一个方向,他拿起桌上的铜镜喃喃自语,“更细心些么”
老车夫看一眼年轻女道后叮嘱道,“这铜镜之中的水气不会永久存在,从我拿到它开始便始终关注着,以它的消散速度来看,再有三五日,其中的水气便要大不如前,十日之后便要细若游丝无甚价值了,所以这几日你要尽可能多抽出些时间来体悟修炼才行。”
洛川低头想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如此也好,一来司律府衙那边审出个结果来总也还需要时间,二来,也要给消息传到西面一些时间”他扭头看向铁塔一般立在亭中一角的洛长恭道,“长恭,那个陈恕的伤势恢复的如何?”
“当初下手的武者有些分寸,内里的伤势其实不重,只是皮外伤较多,短时间疼得厉害看着吓人罢了,再有几天功夫,除了脸上身上大概仍有些难看,行动倒没什么问题了,”洛长恭答道。
“能否骑马?”洛川问。
洛长恭沉吟道,“大概可以,但应该不会好受。”
“这点苦都受不了的话,就不要想做平民出身的司农官,”洛川笑着看向返回凉亭的思齐,“送走了?”
思齐点了点头,“送走了,老两口欢天喜地的。”
“那少女呢?”洛川问道。
思齐回忆了一下道,“那少女倒没说什么,一路上有些沉默吧,怎么了?”
洛川摇了摇头,“这铜镜于她们一家自然不过是个铜镜,于我而言却可能是一桩千金难求的修行机缘,五十两银子和一匹布哪里能还的了这份人情,只是人心难测我便有意再多看看,如果那少女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善良,那我不介意送她一份更大的富贵。”
“你总不会要娶了她吧?”思齐瞪大眼睛。
洛川哈哈大笑,“真要嫁给了我,那是富贵还是灾祸都说不清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