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湿毛巾随手丢到身后的大殿地上,“此次出兵,永昌安陵势必反扑,这本是应有之义,不彻底将他们打服后面的事情也就不必说了,只是凭几方势力各怀心思的安陵郡,或者一腔怒火说不定要烧坏了脑袋的永昌郡太守,有能力让我离郡轻骑陷入北方战场的泥沼之中不可自拔?”他平静的与重新睁开眼睛的老人对视,“绝无可能。”
老人微微皱眉,“所以太守大人所虑变数,仍是广郡云家”
“自然,只是这点疑虑不足以动摇我的决心,我听说西北武州金城郡已经忍不住对临郡下手了,西南汉州太过安静才不正常,若是没有父亲这一局,左老大人以为,谁会率先为这西南汉州的局势添一把火?”洛川问道。
老人颔首,“既然如此,老朽便没有任何理由拖太守大人的后腿,军务处这些年攒下的一些军需老底今晚便可批复,拿出一半运往北军,”他叹息一声看向北方,“老朽也曾是甘原军出来的兵,没想到在死之前还能看到甘原军兵出天门山,死而无憾了”
洛川仍旧满脸严肃,扭头看向五司的四个主官中看起来年纪最小,也是五官样貌最为出众的一个,问道,“谢大人,离郡府库之中钱粮应当充足,支撑这一战有余吧?”
“回太守大人的话,离郡府库之中钱粮从来不算充足,但支撑大人所说第一阶段当无问题,”被叫做谢大人的正是离郡司库官谢无伤,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朗,语调平稳,“只是各处司库府兵没有什么战斗力,最多可以将粮草运至离郡边境,若要他们在战时运粮出境,说不得反而会耽误事情。”
“赵无忌已经考虑过这些问题,粮草运至三军营地即可,尤其是甘原,要多一些,”洛川又看向谢无伤身边胡须半白的两人,寿眉长长的是离郡司农官陈雨,眼睛小小的是司户官周仲青,“陈大人,乱世已至,司农一事便是关乎一地长期生死的大事,过去有人在这方面动手脚中饱私囊便也罢了,从今天起,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下面分属各地的所有人,谁再敢在粮食的问题上伸黑手,别怪我砍他们的脑袋。周大人,战事一起,士卒折损在所难免,就算可以降卒混编入伍,比例也不可太高,离郡户籍之上可堪补作兵员的最大人数和区域分布要尽快整理出
来,以便将来用时快速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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