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他的意思也不尴尬,拱手之后自顾自又道,“赵郡尉执掌离郡军务处应当有所耳闻,前些时日有一支来自江州的水军竟违背大鼎始皇帝立下的规矩,自汉江之中逆流而上犯我西南汉州!”
他满脸悲愤扫视四周,与每一个看向他的文臣武将对视,声音里满是怒意,“不但违背圣意藐视皇族无视律法,还视我西南汉州水军于无物,何其可憎,何其嚣张!”
他的声音在朝堂里回荡,竟也有了几分壮怀激荡,“然则我西南汉州却无水上强军乎?”
他用力一挥衣袖,自问自答,“当然不是!我广郡太守大人听闻此事,大怒,便命公子百楼亲领广郡水军于汉江之上正面迎敌,毫无花俏,狭路相逢,那时节,我广郡将帅同心,士卒用命,江州水军远来疲敝却还妄自尊大,一战之下果不其然”
他看向赵无忌笑着大声宣告,“江州水军大败而回,如今已退回丹港!”
武将序列之中顿时便有议论之声。
赵无忌适时出声,一开口便压下了一众武官的声音,“敢问广郡使者,江州水军折损可有三成?”
张子恒笑容不变,“未及三成。”
赵无忌又问,“广郡折损可在江州之下?”
张子恒依然答道,“相差仿佛。”
赵无忌道,“那便恭喜了。”
“多谢赵郡尉,”张子恒笑笑,话语之中哪里还有先前那般恣肆作态,看着赵无忌问道,“赵郡尉以为我家公子此番一战,以地利而胜天时者,确可称之为大胜否?”
赵无忌冷哼一声,“若是以地利而胜天时,哪里能这么快分得出胜负,”他斜了张子恒一眼道,“云公子胆气过人,行险而胜,自然可谓之大胜!”
张子恒仍是笑笑,转身看向上首洛川,声音复又提高,“太守大人,此即为子恒为您带来的第一个好消息!广郡此番水战大胜不但扬我西南汉州之威,亦保我西南汉州之土,自是顶好的事情,可若与我接下来说得这件比起来,却又不足道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