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本身来说,你承担或者不承担,责任就都在他们肩上,躲不开,逃不掉的,我在意的只是”
“只是他们承担这些责任的方式罢了,”洛川举起酒杯闻了闻,与同样端起酒杯的苏一鸣碰了碰,“如吕祖那般强绝天下却只守着天下太平的方式,说不上多好也绝对不算坏,如今姬天衍实力不如吕祖,却想要走出一条比之吕祖更加刚硬强势的路来,结果便是如此,因此而改变的部分未来已然可以预见,”他再次看向苏一鸣,“那么给我离郡送鼎之人如何想?令师和其它人族强者又如何想?”
苏一鸣无法给出答案。
洛川也没有指望苏一鸣能够给出答案,哪怕他是如今离郡一众人里,唯一一个真正近距离接触过那种放之天下亦大有其名的顶尖强者的人。
“这人族天下,其实并不只在姬天衍这样的人手中,”苏一鸣侧头看向雅水大江,“哪怕他们看起来如何出尘,哪怕他们事实上如何强大,生在人间,就都是人,一样有因果羁绊,一样有执念人情,就像这大江之水,总是要由亿万朵浪花一起推着向前,仅仅凭借一两朵巨浪,哪怕那浪再大,也难主宰江河的走向,如今吕祖仙逝,人族的未来,不过就是重新回到了全体人族的手上,罢了”
洛川沉默半晌,然后点了点头,“所以那一封号召天下强者齐聚兴城的文书便还是有意义的”
“自然,”苏一鸣点头,“中洲之上,如家师这般的人确是缥缈难测的,没有人知道他们会为了什么样的事情出手,可无论如何,首先我们得让他们知道,让天下人知道,如今的西南汉州需要支援,尤其在昆仑山天地大会上已经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之后,若是西南汉州安南大会再次遭劫,那人族中洲该有多少人惊恐而绝望啊”
洛川忽的笑了,“这便有点将破罐子高高举起,威胁的意思在里面了。”
苏一鸣也笑着举杯,“好歹我们如今真的握着这么一个破罐子在手里,何妨一用?”他哈哈笑着将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看向桌上菜肴似是无意般道,“所以这个道理也可以引申出另外一个意思——只要同一个罐子只牢牢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那这个人,就是对于所有试图执棋的人而言,都不可或缺的棋子,罐子不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