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院中众人失神的时候,还有人不忘初心,他走到了唯一淡定的汪员外面前,打了个招呼。
然后询问道:“先前我们提到的过继之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咱们都是一家人,正所谓血浓于水,肥水不该流外人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汪员外老家来的堂哥汪康,这一辈中的嫡长子老大。
如果放在前几天,汪员外对这个事以及汪康还是比较头疼的。
但是现在已经“投敌一念起,顿觉天地宽”了。
“我这些产业,就不劳亲人们操心了。”汪员外淡淡的回答说。
这时候郑大朝奉也走了过来,语重心长的说:“作为徽州同乡兼同业,小弟我也想劝几句汪兄。
你们汪氏盐业后续无人是一个存在的事实,如今你也已经年过半百也是事实。
如果还不定下继承人,只会引发别人的觊觎,反而要招灾引祸。
面对如此显而易见的情况,小弟我真不明白,汪兄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旁边有人便道:“郑大朝奉句句在理,说的都是公道话!”
稍远处西商那边有个人很促狭的叫道:“郑朝奉不妨明说出来,到底是哪個人觊觎汪氏盐业啊?”
郑大朝奉没有还嘴,只是狠狠的瞪了西商那边一眼。
虽然那个人抢了汪员外的独生女,虽然那个人侵吞汪氏盐业的心思路人皆知,但是那个人的名字能随便说出来么?
“唉!”汪员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垂下头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郑大朝奉又指着周围其他盐商,非常豪气的说:“我们都是你的同乡,我们才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我们徽人的商帮能在各地兴起,靠的就是守望相助!你到底有什么难处,不妨明示。”
旁边几个徽商一起喝彩道:“郑大朝奉说得好!”
这时候,许立礼许四公子也站了出来,开口道:“昨日我在缉私厅听那万指挥说,他们正在查汪氏盐业,这就是某些人的手段。
故而可以得知,汪员外你一定受到了威胁和恐吓,所以伱才如此为难,是也不是?”
郑大朝奉又对汪员外说:“许四爷的身份你应当有所耳闻,你若真遇到了难处,只管说出来,许四爷定能为你排忧解难。”
汪员外似乎眼前一亮,问道:“果真如此?”
许立礼打包票说:“都是同乡,伸出援手也是应该的,总不能看着你受威胁而不管。”
汪员外立刻说:“许四爷高义!我确实遇到了些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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