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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半天,金尚才反应过来,感情是自家老板太过大方,开出的待遇过高,导致自家生产成本,比不讲究吃相的代工厂要膨胀许多。
三百多的差额,已经是效率比较高的结果了,要是没有“金手指”加持,估计盈亏线会飙升到一千八左右,那可就真的没搞头了。
“差距……真的这么明显?”“金总,您可能不知道……那些没啥技术含量,全凭老乡苦干的厂子,是多么辛苦。就这种岗位,还抢不过来,爱来不来,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那……你们觉得,要将大部分订单分过去吗?”
刘燕青和杨琦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杨琦开口道:
“最好如此!我知道金总的想法,老乡们……待遇不该这么低,但现实如此,顾好自家已经不错了,以一己之力,改变现状……确实力有未逮。所以,需要从长计议……”
紧接着,刘燕青补充道:“我说句不好听的话,金总,不管是那些代工厂,还是外包工、临时工,都需要订单,甚至,他们加班加点都要干,就为了多赚一点钱啊!”
微微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金尚才缓缓用低沉的话语说道:“在其位,谋其政,是我太理想化了。想要改善状况,需要完善的保障制度,也要市场这个无形的大手自然调节,更需要老百姓的口袋真正鼓起来,才有底气对一些事说不。”
顿了顿后,金尚苦笑道:
“我还在读初中的时候,就听见我父亲说起一次见闻,当时有些感触,可直到自己开始搞事业,才知道想要做点事到底有多难。”
与黄坤宇和张有龄教授说的那个拿了贫困生助学金后,宁愿将钱寄回家,自己依然吃馒头就咸菜的女学生不同,金时讲的故事,更加让人心绪难宁。
每到年底,家里的制衣厂总有很多没有出货的衣帽鞋袜,床单毛巾之类的,一般这种,要么便宜卖给地方批发商腾出仓库,要么捐给中西部山区需要帮助的贫困生。
有一年,老金受邀去做慈善宣传,亲手将衣服送给衣衫褴褛的孩子,回来后十分开心,觉得自己做了不少好事,可第二年回访的时候,却看到了不少事,尤其是自己印象深刻的几个女学生,交给她们的衣服,却穿在其他人身上,更令人不开心的是,明明是女装,却被几个更年幼的男孩子穿着。
明眼人都看得出不合身,有问题,可那些人是她们的弟弟,带回去的衣服,很自然地由家里的父母长辈,给男娃了,女娃能将就就尽量将就。
于是,老金加大的捐款捐物的力度,觉得这样就好了,可后来再去,发现依然如故,一问,多捐的衣服被变卖了,卖的钱,能让女学生的饭菜多点荤腥就不错了。
这种情况,该怎么改善?
有力无处使!从此以后,金时就再也不去实地回访了,怕看到什么更加破防的事。
在电子厂代工这件事上,其实也是如此,只能说,用工方太强势了。
三人商议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将高端款由自家工厂生产,基础款就交给三到四家代工厂去做。
『到底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