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出息,“集邮”这种癖好,是求而不得的虚假诉求,真男人得让世界为之震撼,让历史铭记。
“好吧,我读书不太行,但‘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还是记得的。”
说来说去,梅文辉和金尚的话就一个意思,富贵到达了一个程度,有点修养的人,都该意识到,口腹之欲,裤裆里那点事,毫无用处的莫名优越感之类的,其实太浅薄了,没啥意思,得找点更加有趣的“游戏”来玩,否则,余生就太浪费,太不值得了。——另一边,几个半大孩子,带着弟弟妹妹们在捡贝壳,挖沙堡,抓螃蟹,梅逢春和李萱等人,则在一旁支起的遮阳伞下,悠闲地欣赏落日,顺便聊点无伤大雅的琐事。
稍微年长的李萱,并不是长袖善舞的人,但也还知道和同龄女孩子之间小聚该如何引导话题,梅逢春也不怎么擅长,或者说不太热衷交际,比较随心,方桦就比较随心且恬淡了,脸上总是挂着和煦的微笑,时不时插话,让没什么内涵的话题能够继续下去。
最小的张鵟则明显外向多了,虽然和李萱不是特别熟络,一个团队的梅逢春和方桦也不是特别亲密,但也谈得来,就是年纪太小,跃跃欲试,又不知道该如何介入几个“小姐姐”之间看似成熟,实际瞎扯淡的闲聊之中。
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闲扯多了,自然会说到男人身上,这方面,明显李萱经验更加丰富,了解更多,所以也成了“讲解”的主力。
“怎么遇到合心意的男朋友?我也不知道,缘分和运气,外加一点点小聪明以及耐心磨合与经营吧,我的经历,也不一定具有代表性,说太多,反而会误导你们,不过……”
顿了顿后,迎着其他人的目光,李萱云淡风轻地说道,
“哪怕再亲密,感情再热烈,也要把握好彼此的分界,并留有足够的缓冲区,不要轻易试探对方不想被触碰的领域,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不仅仅是象征意义的说辞,也有现实意义。”
这番话,让有些不解的张鵟疑惑地问道:“可是,男女之间,要是情投意合,不就该不分彼此,共同面对一切吗,为什么要有保留?”
“越是爱得浓烈,越是要懂得知止,‘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人呐,是一种贪婪的生物,大家都不要过分高估自己的理智,经营感情,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一辈子的相濡以沫……”
“那……”
张鵟眼珠一转,促狭地问道,“当初你和阿尚是谁追的谁,谁比较主动?”
“这个嘛,不好说,当时他是小有名气的校园乐队主唱,我就是个路人看客,所以认识比较早,但真正交往是很后面的事了,从他给我写信赋诗,到答应交往,除去寒假,也就三个多月时间……”
“这么快?总听说别人爱情长跑动不动就好多年,你们这也太快了吧?”
矜持地笑了笑的李萱轻轻摇头:“觉得合眼缘就主动接触,不反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