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下了床。
我不自觉跪伏着,目光却还是无法移开地望着她那张在烟雾中迷离的脸。
然后有人踹开了门。
我本因此感到惊惶和羞耻。
可也恰是此时。
我从床边的镜中看见自己。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做出那般痴迷的神色。
一如发|情的野狗,不堪入目。
而明明我是如此厌恶着这一切。
却好像被困在身体里,似旁观者窥探着所有。
我的大脑在那一瞬一片空白。
而后恐惧从空白中滋生而出。
踹门而入的男人抱走了女人。
她说:听话的乖乖狗应该有奖励......那个家伙就交给你处置了,如何?
他听见那个男人应声:多谢老板。
徒留如牲畜般跪伏在原地的他、困在这具身躯中他,被惶恐逐渐蚕食。
后来......后来......
我被那个男人拖走,他像是在对待一条死狗。
冰冷入侵四肢,疼痛深入骨髓。
我好像变小了。
好像又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了。
可是......它们怎么好像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
世界倾斜了,面容蒙着层阴翳的男人也倾斜了。
他还要把我带去哪里?
我好像又看见了天空,但只有一瞬。
然后馊臭、咸腥的浆液钻入口鼻,灌满肺与胃。
我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但是怎么这么挤呢?
好挤......好挤啊......
好疼啊......
好疼......
............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