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贺公子,别来无恙?”
“托福,还能活着实属不易。”贺灵川一脸苦笑,“从我们到灵虚城,这日子就没太平过。”
赤鄢太子在灵虚城的遭遇,这几天传遍街头巷尾,可谓热度最高,年赞礼怎么能没听说?
他到灵虚城好长一段时间,苦心经营、四处打点,却没能在这片汪洋中溅起什么水花,只能感叹灵虚城的水太深。
可伏山越这几人一来,那就是瀚海生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这种热度他真是羡慕,但让他像赤鄢太子那样,实实在在得罪当朝许多势力,他不愿意也干不来。
所以年赞礼也是一脸同情:“欲戴冠,必承重。希望不老药案早些水落石出吧。”
大案破解,尘埃落定,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赤鄢人自然也就安全了。
贺灵川笑道:“要借年将军吉言了。”
两人互视一笑,仿佛惺惺相惜。
贺灵川这才轻咳一声道:“年将军,借一步说话?”
“哦?”年赞礼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要聊的内容恐怕还比较隐秘,“好。”
贺灵川左右看了看,正好瞧见画舫停在岸边,当即伸手一指:“来,请上船。”说着叫侍女去抱来一小瓮美酒,一盘点心。
虽然岸边无码头,但两人都有修为在身,轻轻一跃就能上船。
贺灵川把点心放在矮几上,抓起长桨在岸边轻轻一点,画舫就往反方向慢慢荡去。
他客串船夫也是有模有样,三下五除二就把画舫划到了湖里去。
身后年赞礼已经给他倒好了酒,两人坐下来对饮。
深秋时节,藏在岸上的槭树已经换上红装,高大的梧桐落下金灿灿的叶子。
“湖中泛舟,湖光山色确与岸边不同。”年赞礼赞道,“柯五公子也是个妙人儿。”
“说的是。”贺灵川微微一笑,是个P!柯五选在翩想山庄权贵云集时送一艘画舫上来,只是想要够大够吸睛而已。柯家人或已习惯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否则像松阳府造的芥子舟,个头比这画舫还大,平时却能收入怀中。
那才是宝物。
贺灵川也是人情场上走了几多来回的人,看得格外通透:
柯五送他的不管是大玩意儿还是小玩意儿,以柯家身份地位来说,都算不上什么贵重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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