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麦连生烧纸是要冒风险的,可人家还要这么干。
“家父善政爱民,深得百姓拥护,却被浡王猜忌,毒酒赐死!那一年我九岁,亲见家破人亡。”梅妃幽幽道,“这些年来,屡屡有人借用家父名号起义,可惜都没能成功。”
麦连生在浡国有民意基础,别人起义甚至要打出他的旗号。
贺灵川忽然问道:“浡二王子的失心疯,也跟你有关?”
“这世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若不动手,他好端端地怎么会疯?”梅妃轻轻道,“浡二也不是好东西,残暴多疑,很有乃父之风。呵,说来讽刺:他没疯之前,老浡王也很忌惮他呢。”
这女子想害谁便能害谁,董锐越来越佩服她了:“你怎么把他弄疯的,用药?”
“浡王父子恶事做多,平时自己的吃食就格外小心。我入宫两年多了,浡王从来不跟我吃饭,不留我过夜,便是饮酒也是他喝他的、我喝我的,我根本药不倒他们。”许是腿麻,梅妃换了个坐姿,那身段在烛光雕琢下,不经意流露出一点妖娆。
董锐下意识有点出神,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女人好像都没有瑕疵。
“但浡二最喜欢觊觎他父王的东西,尤其是得不到的。我只要在他面前多出现几次,对他冷冰冰不假辞色,浡二自然就对我感兴趣了。”
“他越对我有兴趣,我越不理他,还要劝他自重。终于有一回,浡二憋不住了,想对我用强,却被他父亲逮个正着!”梅妃噘着嘴,望着自己纤细莹白的指甲,“从那之后,浡二每次看见我,眼里都有把火在烧。”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这人品行不佳,修行天赋却好,修的还是浡王替他重金求来的正统心法。这门心法见效快、威力大,唯一的问题是对修行者的专注要求很高,稍有差池就……”梅妃耸了耸肩,“我就设法与浡王去行宫的温泉玩耍,怎么开心怎么来,‘恰好’被他撞见。呵,他躲在树丛里窥探,还以为我不知道!当天晚上,他就走火入魔了。”
董锐竖起大拇指:“高,真的是高!”
湿漉漉的美人、娇娆的身躯、曼妙的低吟浅唱,还有和老爹的种种不可描述。别说是对她有非份之想的浡二,换其他男人来一样要贲张,练功时一样要血脉逆行。
这女魔头,杀人根本不用刀。
“浡王之死,可惜我没能亲见。”梅妃抬头问贺灵川,“他痛苦吗,遭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