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只是这称号与天地所赐,终究有一些分别。
周满听剑夫子讲剑道,已是有些入神,倒渐渐把妙欢喜的事忘到脑后,只忍不住想:若依剑夫子所言,自己主修《羿神诀》作为心法,是不可更改之事。若剑道必要走出自己的路,又要贴合心法,她岂非是要独创出一门既能与《羿神诀》贴合,且要顺应自己本心的剑法,方能窥得剑道门径、登堂入室?
剑夫子昨日下课时便想叫住周满,给她补补前几天她掉下的课,不曾想她当时拿了剑走得飞快,谁也不理。
今日他讲课时,便很留心周满的反应,担心她缺了前面十几天,现在听不懂。
可没想看了几回,她都听得认真,完全不像不懂的样子。
眼见着今日该讲的都讲完了,剑夫子没忍住问:“周满,你缺了十三日的课,今日都能听懂?”
周满便道:“前十三日剑夫子在课上所讲解的要点,已有同窗以笔记之,学生借来看过,听懂无碍。”
整座参剑堂,拢共也就那么一个傻子拿笔学剑,他难道还不知道是谁?
那病秧子王恕就坐在外头,果真手提一管羊毫细笔,正对着面前摊开的书册拧眉,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剑夫子真是头都大了,不禁怀疑人生:“你看他写的笔记能学剑?”
什么东西!
周满大约能知道剑夫子内心的崩溃,静默了片刻,还是实话实说:“能的。”
剑夫子:“……”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剑夫子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王恕还在思考周满先前说他第二十二、二十三页笔记有误之事,直到这时候才察觉堂中气氛有异,抬起头来,对上周遭各色的眼神,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颇有几分茫然。
剑夫子一看更生气了:“离谱,太他妈离谱!”
坐在门边最后排左侧的李谱闻得这一声,顿时从睡梦中惊醒,抬起头来张望:“谁!谁叫我?”
“……”
“……”
“……”
参剑堂内,所有人顿时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剑夫子捏着剑谱的手上青筋爆出,整个人胡子都抖了起来,实在忍不下这口气,直接怒喝:“滚!滚出去!从今天开始,你也在门外听课!敢往堂里踏一步,老子打断你的腿!”
李谱抱着他那面退堂鼓,鼓上还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