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任由旁人鸠占鹊巢、欺世盗名?你如今已为望帝陛下赏识,无须王氏在背后支持也能有一番成就,何苦还要为这样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效命!”
藏头露尾的鼠辈……
这尊泥菩萨,发起火来倒是像模像样,言语间对那位神都公子可真是半点尊重都没有,充满了质疑不说,甚至还带着隐隐的敌意。
周满心里其实十分认同他,也知道他是因关心自己才会如此,但面上却分毫不显,反而笑他:“你这么生气干嘛?”
王恕薄唇紧抿,闭口不言。
周满劝他:“都说了,人生苦短,我既不担心,你又何必事事挂怀?未免太不痛快。”
王恕面容更冷,竟道:“有忧不言、有虑不诉,事事埋在心中岂能痛快?你既说痛快,那今日直言不讳,便是我的痛快!”
周满于是看他不语。
王恕见她如此,便知她半点没有回应自己先前劝告的意思,心中不快,索性转身就走。
金不换本想劝和,然而见他面容沉冷完全不似往常,不由一怔,慢了一拍,人就已经走远。
周满看着他背影,这时才道:“说翻脸就翻脸,我是教他这么‘痛快’的吗?吃错什么药了……”
心契已经回到她手上,等韦玄取回烘炉虚火,她与王氏的关系自然一刀两断。
但此事只能她自己知道。
这尊泥菩萨固然心好,可她也没办法跟他解释,就让他先生几天闷气吧,过一阵再哄回来就是,容易得很。
王恕哪儿能知道周满的打算?自从宋兰真口中得知王敬出关、王诰苏醒,一层浓重的阴影便已覆盖在他心头。
偏偏周满不当一回事也就罢了,还半点没有要与王氏划清界限的意思。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王氏是什么地方——
看似光鲜,实则一座无底的深渊,一座吃人的炼狱。
与他们恩怨越大,牵扯越深,越无法脱逃。
虽然自记事起,他便从未回到过王氏一日,可对那些人的冷酷狠辣,他再了解不过。
周满此人,天赋固然极高,可细细想来,竟没有多少稳妥之处。
修炼求快,从不顾有走火入魔之险,也不觉受伤是什么大事;斗人求狠,既不给对手留余地,更不给自己留余地。
过刚易折,金不换又绝不会是那种在后面拉着她的人。
周满打劫,金不换会帮她看门;
周满杀人,金不换会帮她放火。
这两人日后凑在一块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