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康熙看了他一眼,道:“堂兄晓得石贵的事儿?”
庄亲王看着康熙,道:“皇上说的是介绍了个戏班去演戏之事?这个奴才晓得。”
康熙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叫庄亲王在炕边坐了,才叹气道:“九阿哥小心眼,审出他下头奴才跟石贵吃请,非说石贵心坏,想要搅合他福晋的生意,过后还装死,没有去给他陈情请罪,这才委屈了,非要告石贵‘大不敬’之罪……叫宗人府审吧,不是最好,要是确有此事的话,这样欺上瞒下的奴才,也该教训教训。”
至于庆德班演《通天榜传奇》之事,不好拿到台面上说。
那个戏才开演就停了,在场听过戏的食客也好、酒楼伙计等人也好,都在都统衙门备案了。
此事算是压下去了。
要是用那个来追责石贵,倒是小题大做,少不得让其他人又留意到庆德班。
庄亲王坐在炕边,脸色涨红,也生出郁气来。
虽说在过来之前,他就晓得这回丢脸丢定了,可是听了这话依旧恼,
这护犊子护的,那边要死要活的,就要打自己的脸安抚儿子?
哪有这样的规矩?
就算自己的奴才有不是之处,不是当自己这个本主惩戒么?
非要越过去,直接送宗人府!
简亲王那个哈巴狗,哪里会逆了皇上的心意?
石贵的“大不敬”罪名,就要砸实了。
就算有些买卖上的摩擦,不是也当管事对管事?
结果九阿哥不知尊重,自己下场,皇上这里还纵着。
庄亲王还想要说旁的,康熙已经道:“堂兄放心,到底是你的奴才,就算真冒犯了九阿哥,也不过是小惩大诫,还会发回本主;要是九阿哥胡乱冤枉人,那朕也不会白看着。”
庄亲王神色有些僵硬。
他过来亲自请罪,就是想要将人要回去自己惩处。
眼下看来,皇上是铁了心要审石贵。
庄亲王还能如何?
早在康熙二十三年,他就见识过什么是皇权。
皇上待宗室宽和,也只是看着宽和而已。
这些年,各王府革了几个帽子,转支了几个。
八旗王公,被皇上揉成面团似的。
十来年前,添了一个南书房,八旗王公,看似跟国朝初年一样,依旧监管部院政务,可到底不一样了。
如今看似尊崇,可是也只是在皇上的心意之内尊崇。
庄亲王的身子佝偻着,带了恳求道:“一个奴才罢了,既是轻狂冒犯了皇子,打杀了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