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想起了董鄂公府卖牧场之事,唏嘘道:“若是帮不上了再说,这势利眼的人也不好,有时候皇子阿哥也没有什么体面,三哥眼下的日子应该不好过,难得他竟然没有抱怨。”
舒舒听着不解道:“怎么了?是荣嫔封宫之事,外头说到三贝勒身上,那不是去年五月的事了么?还能牵扯到三贝勒这个成年皇子头上?”
平日里瞧着三福晋,并无什么异样。
真要是有人踩低捧高的,三福晋早就要露出来。
九阿哥听了,眨了眨眼,道:“难道是爷想左了?那增寿弄出这个姿态做什么,跟三哥那边的关系,不是比跟岳父更亲近?”
舒舒想了想,道:“或者,是增寿想要跟三贝勒府撕巴开?”
除了这个,想不到其他理由。
九阿哥听了皱眉,不高兴道:“三哥就算不如早年体面,也是皇子贝勒,轮得着他嫌弃?”
舒舒也不知道公府那边所为何来。
反正自己阿玛是明白人,不会被增寿湖弄住,能帮的会帮,超过范围的也会拒绝……
回到皇子府,将伯夫人与尼固珠送到宁安堂,也去后罩房看了眼丰生跟阿克丹,舒舒与九阿哥就回了正房。
两人简单梳洗了,都靠着抚枕坐着不想说话。
九阿哥是一口气说多了。
舒舒这里有些小感伤。
人性就是如此,要是都统府想要占她便宜,觉罗氏跟齐锡想要刮她的这个女儿去贴补儿子,那她肯定能做到泾渭分明,跟娘家那边撕巴清楚;可是如今阿玛、额涅生怕她吃亏为难,她就逆反了。
她能为了太平日子孝敬康熙、太后、宜妃,就不能为了感念生恩孝敬阿玛、额涅么?
父慈女孝、母慈女孝,这不是理所应当的?
她在小叔子、小姑子跟前,都是大方豪气的嫂子;在同胞弟弟们跟前,反而吝啬银钱,那成什么了?
她在心里滴咕了一下,有了决定,有些话听听就行了。
九阿哥则是想着都统府的一熘小舅子,不算福松,就是六个。
要是舒舒也跟岳母似的,子嗣繁茂,那还真挺怕人的。
有苏努贝子的例子在,他可不想到时候儿子多的,都没钱分家。
他看着舒舒的肚子一眼,道:“往后要是还想再生,就添一个、两个阿哥就行了,没必要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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