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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没有不高兴,他觉得这个顺序没有问题。
要是阿克墩是嫡长子,那不用说,肯定比郡王府的嫡长子金贵。
如果李氏还没有问罪,作为侧室所出长子,在太子妃没有生育的情况下,阿克墩也比弘昱身份贵重。
可是李氏问罪,即便丧仪以贵人礼安葬,也只是东宫妾。
阿克墩是庶长子,身份未必就比郡王府的嫡长子高。
子以母贵,就是这个道理。
除非往后东宫没有出身更好的皇孙阿哥,阿克墩的身份才会水涨船高。
他神色木木的,想的是如何请罪。
眼下不是怪罪旁人的时候。
这一场祸事,他自己就是罪魁祸首,这点儿担当他还是有的。
他没有大张旗鼓的找太医,可是也晓得自己这半年的脉桉上多有阳亢症状。
他以为是冬日屋子燥热的缘故,现下瞧着,这其中就是有不对之处。
荣嫔封宫大半年了。
不是荣嫔,那出手的会是其他人么?
后宫有头脸的嫔妃,除了和嫔,都有皇子阿哥。
太子素来高傲,可是这一昼夜下来,竟然添了几分凄惶。
门口传来脚步声,小太监在门口禀告道:“主子,圣驾进园子了!”
太子起身,吩咐道:“去禀告太子妃。”
那小太监应着,小跑着去了。
太子起身,路过玻璃镜的时候,脚步顿了顿。
看着镜子里脸色晦暗的人影,太子直直地看了好几眼。
脸色青白,眼圈乌黑,眼底浑浊。
自己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走到讨源书屋门口,太子的脚步都有些发飘。
天气晴好,碧空如洗。
太子的心境依旧满是阴霾。
太子妃得了消息,匆匆忙忙赶来,就见太子这神思不宁的样子。
她移开眼,不想说话,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眼下已经是两人大婚第七个年头,该说的、该劝的,都?嗦够了,眼下只有相看两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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